靖武侯挡在前面怒道:“宣王,当年之事你我心知肚明,何必赶尽杀绝!”
“呵呵,靖武侯,你这刚出天牢就开始包庇,莫非你与冯远乃是一丘之貉?”
“别以为你贵为王爷本侯就不敢拿你如何!”
“哦?侯爷莫非还敢杀了本王不成?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……”
“侯爷,不要。”阎如玉将他叫住,一来一往间她已经听出了几分。
冯远这个名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,上次是秦老夫人,今天是这位靖武侯。
不过宣王今天冲着她来,兴许只是一个借口,真正的目的可能和二皇子有关。
她转身朝着秦老夫人低声道:“劳烦老夫人派人去战王府知会一声。”
话落她上前一步:“宣王,说我是冯远将军的余孽,有何证据?”
就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卷唰地展开,画上面的女人竟然跟她有九分像!
“画上的人便是冯夫人,想必侯爷和老夫人应该都认得吧?当年冯远获罪之时他的夫人曾在大丰镇生产,那个孩子至此杳无音讯。”
他陡然挥手:“来人,把她给本王带走。”
靖武侯还想阻拦,被老夫人拉住,就这样阎如玉被宣王带走了,不过他却没将她送往大牢,而是直接押在了宣王府。
宣王是当初的铁帽子王,当今皇帝的亲哥哥,这还是西柳曾跟她说的。
虽说宣王是老大,可却是庶出,而先皇后年逾四十才育有一子,便是当年皇上,让诸多皇子心生不满。
当初那场夺嫡之争异常惨烈,宣王自请镇守边关才幸免于难。
也正是那次的一场边关之战中,冯远将军突然战败,边关死伤惨重,最后查实冯远将军通敌叛国,满门抄斩。
阎如玉被关进地牢,随着牢门关闭,漆黑的空间里只有头顶上石缝里射进来的细微光线,伴随着一股恶臭和奇怪的叫声。
半晌,她终于适应了里面的光线,定睛一看,地牢的里面竟然放了大大小小的铁笼,笼子里有五步蛇、巴掌大的蟾蜍、剧毒无比的蝎子,还有蜘蛛……
阎如玉看得身上一阵发麻,宣王干嘛在这里养这么多东西?
突然,角落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。
“不要过来,不要,不要啊——”
她低头一看,就见角落里竟然用锁链锁着一个人,他满身满脸全都是流着黄水的脓包,顺着胡子往下滴落,黏稠恶臭。
阎如玉差点呕出来,她刚想走远,那人忽然惊喜大叫。
“阎如玉?阎妹子?”
咦,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?
她仔细一看,可真是冤家路窄,这被铁链锁住的不是别人,竟然是消失许久的胡山魁!
“你怎么在这来了?”
胡山魁见她认出来,匍匐着向前,可惜铁链限制了他的手脚,根本爬不远。
“是宣王,他到处抓人做药人,我山上的兄弟全都被抓了,都死了,他们都死了。”
“他做药人做什么?”阎如玉问。
“我听说,宣王重金买了一个偏方,只要集齐百种毒物,就可以练就不死之身,他就拿我们做试验,阎妹子,你神通广大,你救救我吧。”
他这么一动,浓重的恶臭味陡然袭来,阎如玉哇的一口吐了出去。
胡山魁恶有恶报活该,她才不想理,可还不到一个时辰阎如玉就告饶了。
这地牢就这么大,她被熏得头昏脑涨,再这么下去不用被宣王处死也得被胡山魁身上的恶臭熏死。
“你把手伸过来,我瞧瞧。”
阎如玉从身上撕下来两块布垫在胡山魁的手臂上,勉勉强强给他搭了脉。
还别说,换成别人中毒成这样早死了,可胡山魁竟然没有伤及脏腑。
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解毒丹递给他:“你把这个含在舌下,然后背靠墙壁,用力撞击七七四十九下,打通督脉,等浊血吐干净就好了。”
胡山魁立即照做,没多会就开始一阵一阵地往外吐着黑血。
阎如玉靠在距离他最远的稻草上闭目养神,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地牢的门被人打开,宣王带着人从外面进来,手中的灯笼将整个地牢照亮。
宣王掏出帕子厌恶地捂着口鼻道:“把那个死人丢出去。”
两名侍卫立即上前,谁知刚要动手就见胡山魁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王爷,这人还活着。”
宣王一愣,抬眼看去,就见胡山魁脸上的脓疮全都干瘪了,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抖擞。
他连跟阎如玉也不管了,激动地盯着胡山魁道:“快,快传上首道人,把这人的药给本王拿来,哈哈哈,本王要长生不老!”
手下有些担忧地劝道:“王爷,这怕是不安全吧?”
“本王已让上千人试毒,就等今日,岂能错过,那上首道人可说了,时机成熟必须立即服用,否则就不灵了。”
手下劝不住,只好听命将毒液拿来,宣王是想也不想一口干了,看得阎如玉是目瞪口呆。
宣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,看向众人:“把他们这些目击者都给本王杀了,再去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