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?” 就在贾琏将守备等人软禁之后,回住处的路上,前面的高墙上,有一道纤瘦矫健的黑影闪过,立马惹得亲兵大喝戒备。 “嗖~!” 一道利箭破空之声,穿金裂石朝着贾琏急速而去。 众亲卫面色大变,幸好有人提前反应,一把将贾琏推开,堪堪避过袭击。 那黑影见一击不中也不留念,立马跳下墙垛子,往暗处跑去了。 “追!”柳湘莲在看见贾琏无碍,只是亲卫冯飞被射中之后,立马大松一口气,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,立马就要追去。 “不必追了。” 贾琏显得十分镇定,看柳湘莲等人诧异的看过来,他方道:“本官知道是谁想要刺杀本官。刺客或许不止一人,尔等不可自乱阵脚,将官衙各处全部点亮,抓紧巡防。” “是……” …… 钦差遇刺的消息,像一阵风一般传了出去。 “这些盐商胆子真是太大了!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 府衙内,吴志荣叫苦不迭,知道麻烦越来越大,却也不得不立马换了官服,朝着巡盐御史衙门而去。 与他一道的,还有两位同知,以及几个闻讯赶来的扬州府同僚。 但是进了巡盐御史衙门之后,却没有看见贾琏,只有一些杀气腾腾的官兵们,将他们丢在大院内,就不管不问了。 过了许久,方有隶属于巡盐御史衙门的低阶官吏,对他们透露消息: 钦差大人虽然无碍,但是十分震怒。 这无疑,让吴志荣等人,暗松一口气的同时,又心内惴惴,不知道遇刺之后的贾琏,会如何反应。 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。 知府吴志荣等人收得到消息,盐商们自然也能知道。 王家,作为盐行副会长的王善祥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愣住了。 “谁干的?” 他想不通,谁有这么大的胆魄。即便是他,当日不也不过随口一提,真要叫他去干这件事,他还是有很大顾虑的。 他名下财富何止百万?有着大把的富贵,在积累这些财富的时候,坏事做的也多了,心里总是少了畏惧。 但是不管如何,生在当世,任何人对皇权总还是有些敬畏的。 “是周伯儒那老狐狸,还是白家?” 想了半天想不通,王善祥还是准备去周府一趟。 通常有关整个盐行的大事,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至周家商议,这是盐商们,这么多年来的默契了。 虽然大家都是竞争关系,但是盐行的利润太大,他们也要团结,才能免得被外人钻了空子。 王善祥心怀疑虑,其他各家盐商们,也是如此。 周家庄园内,周伯儒闻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,也和其他人一般,觉得是哪位同行坐不住,违背他的计划,率先向贾琏发难了! 正在气愤,就想要召集其他几家人过来质问之时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。 在扬州担任盐行会长多年,若说对整个扬州局势的了解,他认第二,只怕无人敢认第一。 细思之下,他觉得现在的扬州城,应该还没有人会有拼死也要除掉贾琏的理由。 贾琏虽然是皇帝派下来,悬在他们所有盐商头上的一把刀。所以他们是有动机对贾琏动手,但是却还不到时候。 贾琏当日虽然显得太过贪婪和霸道,但是按照他们的计划,多管齐下,还是有把握逼的贾琏主动退步的。 如今他们的计划还没施展开来,谁脑子发热了,去刺杀贾琏? 排除他们盐商,就只剩下盐运司那些人。但是那些大都不是过些微末官吏,就算是惧怕贾琏查出他们的罪证,只怕也是不敢对贾琏动手的。 毕竟,就算贾琏死了,朝廷也会立马派出更强大的阵容下来。到时候他们也是一样,甚至只会死的更惨。 也就只有他们盐商,在朝中有通天的手段,才敢生出刺杀朝廷命官的胆魄,因为他们有把握在事发后,通过关系,将事情压下去。 安思远的事,就是如此。只是结果出了点差错,他们背后的力量,没有把事情完全压下去,导致朝廷派了一个镇远侯下来。 正在思考,其子进来通传,“老爷,白老爷和其他几家的老爷们,都赶来了,为的,正是钦差遇刺之事。” 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 …… 就在盐商们齐聚一堂,互相怀疑攻讦的时候,扬州城门处,一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