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见此情形,不远处的百官也随之噤声。
不知抖了多久,京兆尹终于瞪圆眼睛,猛地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颤声说:“是丞相!修,修河堤的钱我全都给了他——”
“陛下您,您可以把他押来审他!臣……臣所言皆真!”
果不其然。
他说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啧,丞相整日装作廉洁奉公的样子,连官服都只穿旧的,没料到背地里竟贪污了这么多。
——虽早就猜出背后人八成是他,但听到京兆尹的话,江玉珣还是忍不住默默吐槽。
说话间,应长川缓缓抬手,玄印监随之隐于黑暗。
想来定是去寻丞相了。
待这一切结束,天子终像刚发现围观的朝臣一般,略为惊讶地问:“诸爱卿夜里不休息吗?”
!!!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京兆尹的惨状抬眼可见。
众人生怕不小心惹了皇帝,沦为下一个他。
听到应长川这么说,他们连忙行礼告退。
跟着看了一场好戏的江玉珣,也试图混入人群之中。
但几秒后,他便发现——和其他人不同,自己与应长川是同一个方向的!
见状,少年立刻停在原地,试图等应长川先过去。
谁知道见他停下,对方竟也不走,反倒略为疑惑地问:“爱卿为何不走,是在想什么?”
“臣想等陛下先走。”
此刻,江玉珣的视线,仍落在还未被抬走的京兆尹的身上。
被押在地的他,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丞相的名字。
见此情形,方才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了少年的脑海之中。
“……臣在想,丞相的两袖清风都是装出来的,真正的两袖清风,或许只有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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