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棠看出来曾克的心思,便笑道:“我知道你是关心我,其实我也被怎么着,大不了跟他讹一笔钱,咱们弄点钱也是好的。”
曾克没有说话,他抿着唇,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,好半天才点头同意。
于是陆清棠又开始跟他讨论讹多少银子合适,正在这时候,余白过来告诉他们,说自己在人群中看到了文哥,也就是纪文战。
除了陆清棠和墨则深,其他人也都当纪文战是个普通人,不知道他真实身份。
陆清棠看向了一旁的纪无痕,瞬间有了想法。
既然这个人是个有头有脸的,想必纪文战应当认识,这样既能知道纪文战到底是不是真的镇南王世子,也能知晓这个男人的身份。
于是陆清棠便让余白把纪文战给叫过来,余白应声离开胡同,不多时纪文战带着墨新玉还有水灵薰来到胡同。
墨新玉和水灵薰早已狼狈不堪,要不是有纪文战的保护,只怕是要被人给挤扁了。
她俩一见到陆清棠便开始向她抱怨起这个花神庙,只有纪文战注意到角落里的纪无痕。
纪文战有些疑惑地看着角落,嘴里念叨着,“那人谁呀?”
曾克听见了他的话,立马又怒了起来,“这老东西居然敢调戏棠主,文老弟,咱们一起弄他!”
纪文战脸上的疑惑瞬间凝结,拎着拳头绕过陆清棠三两步来到角落,曾克也摩拳擦掌紧随其后。
当他来到纪无痕面前的时候,满脸怒气转为惊愕,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,他立马跪倒在地。纪无痕也愣住了,嘴唇微张,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
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着了,这怎么回事,怎么还跪上了。
陆清棠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,好半天才意识到,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镇南王纪无痕。
想到这,陆清棠心里咯噔一下,刚刚她还骂了镇南王。
这下好了,刚来到渭南县就把最大的官给得罪了,这可怎么得了。
不过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,陆清棠自认自己是没错的,一时间又立马挺直了腰杆。
不明情况的曾克一脸嫌弃地看着纪文战,“不是吧文老弟,都说我怂,没想到你比我还怂,刚见到你就跪下了?”
别说是曾克,在场众人除了陆清棠全都想说这句话。
他们面面相觑,全都被纪文战的举动给惊住了。
纪文战弯下腰,匍匐在地,哽咽道:“爹……我……”
听罢此话,曾克顿时目瞪口呆,他也不由得开口跟着附和了一句,“爹?”
陆清棠快速上前捂住他的嘴,将他拖到一边,好为人家父子俩留点空闲时间。
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,陆清棠回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痛苦的爷俩,这才开口为大家解惑。
“其实文大哥他不姓文,他本名纪文战。”陆清棠清了清嗓子。
曾克冷哼一声,双手抱臂道:“切,姓纪有什么了不起,他爹哪怕姓墨也不能随意调戏良家妇女呀!”
水灵薰立马一个机灵,小声提醒曾克,“镇南王也姓纪。”
曾克又是一阵冷哼,“不过同姓而已。”
墨新玉唇角弯起,露出一丝皮笑肉不笑,“呃,南州这地方姓纪的还真不多,除了镇南王一家子,旁的还真没有。”
余白举着手,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可以作证,是真的。”
曾克张着嘴,慢慢转过脸看向爷俩抱在一起的方向,开始结巴起来,“真、真、真、真的假的?你、你、你、你们不是在逗我开心吧?”
几人共同翻着白眼,“没那闲工夫!”
曾克当即石化,整个人脸色都变得煞白。
陆清棠勾唇冷笑,伸手揽过他的肩膀,“没关系的,我们还有墨则深,你怕什么,再说他本来就没有理。他是镇南王,他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太丢人了,他不会宣扬出去的,放心好了。”
听罢这段话,曾克连连点头,跟摇包浪鼓似的,煞白的脸上又立马浮现出了红光。
这时候,纪文战红着眼睛走过来,他伸手擦了擦眼泪,凑到陆清棠身旁小声说:“劳烦棠娘子单独与我说两句。”
陆清棠点点头,跟着纪文战来到一旁,纪文战当即拱手相对,“抱歉棠娘子,刚刚的事情的确是误会,我父王大抵是将你看成我母妃了。说真的,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也很惊讶,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相像的人,这也是我追随你一路的最大原因。”
“棠娘子,真的很抱歉,我爹绝对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。自从我娘失踪了以后,他就再也没找过别的女人,即便有倾心我爹的,我爹也没有对其动过心思。今天做出这种事,完全是因为太想我娘了,我在这里向你道歉。”
他说着,又冲陆清棠作了一个揖。
陆清棠摆摆手,“算了算了,本来也没什么,看你的面子我就不跟你爹计较了。”
“多谢娘子包容。”
纪文战的脸上浮现出笑意。
这时候,纪无痕也走了过来,他向陆清棠行了一礼,“抱歉这位娘子,我是真的没有龌龊的想法,当时也的确是一时恍惚,实在是对不住。”
陆清棠向纪无痕还了一礼,“就不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