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泪水涟涟的样子十分惹人怜,看得不由得心动。
好半天,凌光才把喉咙往下咽了咽,伸手按住狂跳不停的心。
刚刚那个说话的侍卫又开口了,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,“你快走吧,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,要不然回头我告诉王爷,你小命就保不了了。”
落雪哭得抽抽搭搭,她一脸哀求地看向他,“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宸王妃好不好,她是认识我的,您就帮忙通禀一声可好?”
她的手臂摔得生疼,心里又委屈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此刻心里万分难过。
想见一面宸王妃怎么这么难,也不知母亲为何非要见她。
看这个侍卫软硬不吃,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先回去再作打算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句低醇的声响。
“让她进去吧,王妃是认识她的。”
转身一看,但见少年身影清瘦高大,清秀的眉眼十分俊俏,只是额头那一块乌青是怎么回事。
他正躬身向守门的侍卫行礼,侍卫便点点头,示意她可以进去了。
落雪心内大喜,也不管身上的疼,立马跟在凌光的身后进了院子。
她有些好奇地看向少年,问道:“我们认识吗?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。”
少年涨红了脸,一张俊秀的脸颊红得吓人,落雪立马追问,“这位哥哥你在呢么了,你的脸好红,是不是生病了?”
娇滴滴的一声“哥哥”让凌光的心忽然砰砰跳个不停,他看了一眼落雪,快速低下头。
落雪觉得此人好生奇怪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而此刻,陆清棠还在劝解墨则深要大度,她也知道墨则深欣赏人才。尤其是像凌光这种武功高强,又忠心耿耿的手下,可人家不愿意也没办法。
墨则深点点头,无奈道:“你说得对,只是这样的人回去送死真是可惜了。”
陆清棠不由地叹口气。
说起来,凌光要是真死了,那就是替她抵了一命,陆清棠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。看書菈
可人家不愿意留下又能怎么办。
她决定了,要给凌光做一个牌位,将他好好供奉起来,让他在地下安心一些。
正想着,陆清棠无意间看向院子,但见落雪和凌光走在了一起。
落雪怎么来了?是有什么事吗?
还有这个凌光,刚刚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,这会儿怎么……
但见他的一张脸红通通的,高大的个头却连头也不敢抬,偶然间偷瞄了身旁的落雪一眼,立马红了耳尖。
嚯,有情况啊!
她站起身走出正厅,上前拉起落雪的手,见她眼中有泪光,便立马问道:“落雪你怎么来了,你怎么哭了,是谁欺负你了吗?”
落雪吸吸鼻子,小声道:“刚刚侍卫不让我进……”
“他们敢打人!”
陆清棠打断了落雪的话,并要去找那两个侍卫给落雪***。
落雪立马拽住了她,摇着头说:“不是的王妃,是我自己害怕,不小心跌倒的。”
说着,她又指着一旁羞得不成样子的凌光说:“是这位哥哥带我进来的。”
陆清棠不由地调笑了一下,用胳膊肘抵了一下凌光,冲他挤眼道:“叫你哥哥呢。”
凌光的脸更红了,迅速低下头,恨不得在胸前挖个洞把脑袋埋进去。
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,陆清棠在心内暗笑,又转过脸对落雪关切道:“落雪你有没有受伤啊?”
落雪点点头,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肘,“这里有点疼。”
陆清棠便带她进了正厅,又让墨则深把药箱取出来,他放下药箱很自觉地离开了,而凌光就背过身去站在门外,跟一堵墙似的。
撩开袖子,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,上头显而易见的一道红色伤痕。
陆清棠捏了捏,疼得落雪直皱眉。
还好,只是破了皮,没有伤到筋骨,擦点药就好了。
陆清棠一边给落雪上药,一边问:“对了,你怎么来了,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照顾章姑姑吗?”
毕竟是从前照顾过母亲的,陆清棠多少对她关怀一些,会不自觉地问起。
落雪这才想起母亲的嘱托,便对她说:“是我娘让我来找你的,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,说是有一件大事,一定要亲自说给你听。”
陆清棠停下手上上药的动作,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,“大事?什么大事?”
落雪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娘不跟我说,非要当着面跟你讲。”
陆清棠盯着落雪看,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茫然。
看样子没有在说谎,只是什么样的事非要当着面才能讲清楚。陆清棠立马想到了母亲,章姑姑是伺候过母亲的,想来应该是有些关于母亲的事要告诉自己吧。
但现在不行。
开善寺的后山里藏着几万士兵,随时可以进入城中要了纪无痕的命,然而墨则深却不想大开杀戒,他要的仅仅只是纪无痕的一颗人头。
三日后,便是先镇南王的祭日,开善寺内常年供奉着老镇南王的长明灯,届时他一定会过来祭奠。然后,再趁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