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妃陆清月那边已经做足了准备,陆清棠仗着王妃的身份欺负揽月居的下人,王爷这般厌恶她,怎么会饶得了她。
临走前张嬷嬷还特意看了墨则深一眼,那脸色叫一个五彩缤纷,陆清棠这次死定了,哪怕怀了身孕又如何?
说不定还会休了她,将陆清月扶正!
一想到这儿,张嬷嬷就觉得痛快,脸上的那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。
她扭着肥屁股走在最前头,无比得意,很快就来到了揽月居。
揽月居华丽无比,如它的名字一般煜煜生辉,也是最靠近墨则深书房的一个院子。
苏木守在揽月居院内,陆清棠独自进了花厅,她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正位上的墨则深。
他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疏离感,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。
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深不可测,根本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。
他长得好看,模样俊美,高大的身材给人一种安全感,尤其是那健硕的上半身,无论衣服如何包裹,都掩藏不住肌肉线条的美感。
他长得真不赖,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无可挑剔,满足了陆清棠对男人的各种要求。
原主的记忆中,第一次遇见墨则深的时候,是她拼尽全力把墨则深从水中拖出。可这个男人哪里会领救命的恩情,成亲半年来根本就不理会她,甚至还将她逼死。
一想起他对原主做的事,陆清棠就对他失去了兴趣,于是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身旁的女人身上。
这就是陆清月了,她长得娇娇弱弱,瓜子脸上的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显得清纯无辜,一身浅青色的皮示意着,这是一个绿茶。
听说她在两个月前为墨则深挡了一箭,昏迷了半月才醒,到现在还吃着药,果然是真爱。
“听说王爷找我。”
不等墨则深开口,陆清棠三两步上前,坐到墨则深对面。
墨则深正在喝茶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茶杯,凌厉的眼神刺向陆清棠,“你做的好事!我以为你性情柔顺,没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,你还有没有人性?我决定了,不和离,我要休妻!”
低沉阴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吐出,阴戾的声调性感清冽,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。
就在刚刚,戳到眼的,和咬了手指的,以及被灌了红花的丫鬟回到揽月居,她们添油加醋了几句,让正在休息的墨则深听见了,墨则深当即怒了起来。
要不是陆清月拦着,只怕是要杀人了。
“王爷别怪姐姐,姐姐也是一时糊涂,话说我的丫鬟让我给惯坏了,一点小事就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,我定时要狠狠责罚她们的。”
陆清月开了口,声音娇娇弱弱,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似的。
“你就是太善良了,处处为他人考虑,今天的事你别管了,我来处理。”墨则深说着,起身将陆清月扶到旁边坐着。
“多谢王爷,王爷真体贴。”
陆清月说着,伸出葱白似的手指,轻轻握住墨则深白皙修长的手,二人双眸对视,尽是默默无言。
此时无声胜有声,可偏偏陆清棠就要出这个声。
“啧啧啧,还嫡出小姐呢,见到本王妃居然不行礼,这就是你母亲教给你的礼数?”陆清棠边说边翘起二郎腿,十分随意。
墨则深“刷”地站起身,盯着陆清棠的眸子冰冷如薄刃,“陆清棠!给你脸了!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!”
“信!”陆清棠点点头,一脸不屑地看向他,“不过,我可没要你的脸,你爱给谁给谁!您是战神,您有什么做不出来的,可是我想问一下,你既然要休妻,总要有个理由吧?”
古代犯七出之条才能休妻,她究竟犯了哪一条?
陆清棠满眼轻蔑地看着墨则深,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解和愠怒。
她现在怎么敢与自己对呛了?
就在一个时辰前,她还卑微地跪在地上苦苦诉说自己的清白,现在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还好意思问他理由。
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!
“王爷万万不可,虽然姐姐出身不高,可她却把王府打理地井井有条,不像我总是拖累旁人。姐姐说得对,我是妾,应该给姐姐行礼。”
陆清月吸吸鼻子,便要起身,却被墨则深一把拦住。
墨则深回过头,满眼阴森地看向陆清棠,“你不必向她行礼,她不配。”
坐回到原位,他阴恻恻地盯着陆清棠的肚子,玩味地笑了笑,阴霾诡谲,十分妖异,“你确定要我把理由说出来吗?”
陆清棠不自觉地用手护着小腹,生怕肚子里的宝宝被吓着。
她挺直脊背,直视着墨则深,眼带笑意道:“每月本王妃都会按时到宫中给宁贵妃请安,这条我没问题;我嫁给你不过半年,算不得无子,这条不成立。”
说着,她又将视线瞄向了陆清月,“你要纳侧妃,我也准了,妒妇这条也不成立。”
“什么恶疾、多言、盗窃我都没有,你没有理由休我。”陆清棠掰着手指头,一一清算。
墨则深眯眯眼,深沉的目光忽然一闪,“剩下一条呢?”
“还有一条是淫。”陆清月捂住嘴,湿漉漉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