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认为俞临江想杀自己, 自己没那么大魅力。
背后一定有东西。
裴舒已经猜到了,应该是她最害怕的东西。
匕首从眼前穿过,落在她身后,她面色苍白, 身体僵直, 却一动不敢动。
俞临江走过来, 一把将人捞进怀里, 拍着裴舒的后背安慰“没事了, 没事了,一条蛇而已。”
裴舒这才敢转身, 垂眸间一条五彩斑斓的、手臂粗细的蛇落在地上, 吓得裴舒魂不附体,捂着头尖叫起来。
和她猜想的一样, 果真是一条蛇, 她最怕这种软体动物, 游来游去, 令人浑身发毛。
俞临江知她害怕, 紧紧抱着她, 轻声安慰“好了, 它已经死了。没事了, 没事了。”
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, 原来害怕蛇,早知不带她上山了。
其实苏青蓉也害怕蛇, 他们家住的虽然是草房子, 房子周围被俞大撒了驱虫的药粉,蛇轻易不敢靠近。
这也是裴舒来了许久,不见蛇的原因。
裴舒还曾纳闷, 都说茅草屋会有蛇,但她没看见过。
今天竟然让她看见了,还是红花的。
“我们,我们下山吧,我再也不想来了。”裴舒不放心,环顾四周,好像随时有蛇出没一样。
俞临江无法,放开她,捡起匕首,拿上木料,扶着裴舒准备回家去。
本来还想打一只野山羊的,还是算了吧,这只吓破胆子的小猫要紧。
“啊”的一声,裴舒惊吓过度,刚走两步,竟踩了空,一下子崴了脚。
幸亏俞临江眼疾手快,一把扯住了她,才没让她跌倒在地。
最后,俞临江前面挂着木料,后面背着裴舒。
裴舒趴在俞临江背上,手臂环住俞临江的脖子,看着俞临江的后脑勺,心虚地想她真不是故意的。
俞临江怕裴舒尴尬,故意找话“脚很疼吗”
裴舒摇头“不是很疼,应该没伤到骨头。”
她以为俞临江不愿意背自己了,道“是不是很沉,要不你把我放下来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不累。”俞临江没放,继续往前走,“你也不重。”
裴舒眉眼弯弯,唇角上扬,显得很高兴“是吗”
不重就好,这还像个男人说的话。
裴舒一高兴,话就多,对俞临江道“俞临江,你当我哥吧。”
以前别人有哥哥,她没有,有时候她很羡慕别人的。
俞临江“我早把你当成自己妹妹了。”
闻言,裴舒更高兴了,手臂紧了紧,甜甜喊了句“哥哥。”
这声哥哥很纯粹,没有一丝男女之情,却让俞临江脸红了。
女孩子喊的哥哥,果真与男孩子不一样。
甜到了人的心里。
他忽然期待起苏青蓉肚子里的孩子了,是个女孩吧。
会喊哥哥了,也像她一样,甜甜的,柔柔的,能让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回到家,苏青蓉见裴舒在俞临江背上,脸色变了几分“这是怎么了”
俞临江扔下木头,背着裴舒进了西屋,解释道“舒儿崴了脚。”
“娘,没事,就是崴了一下,应该没伤到骨头。”裴舒挣扎着要下来,俞临江没让“别逞能,就这两步路了,我送你进屋。”
苏青蓉这才放心,一面进屋去找跌打损伤等药酒,一面道“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,万一伤了骨头,就麻烦了。”
俞大从屋里出来,朝外走去“我去请,很快就回来。”
裴舒很想说,不用,可俞大已经走远了。
一个时辰后,大夫来了,还是上次的老大夫,给裴舒看了,道“不要紧,只是崴了脚,没有伤到骨头,年轻人,养几天就好了。这几天别大活动。”
俞临江在一旁听着,一面答应着,一面记在心里,问大夫“可有什么忌口的。”
“倒也不用。”老大夫道。
苏青蓉把钱给大夫,把人送到门口,回来让裴舒好好歇着,这两日别做饭了。
她会做。
俞临江“”
他想去官学,现在提前去,可以吗。显然不现实。
俞家没迎来做饭问题,门口倒是多了几辆马车。
胡嬷嬷从马车上下来,满脸堆笑指挥着人下来,让人把东西搬到俞家去。
俞大拦在门口“你们做什么,谁让你们搬的”
经过主人家同意了吗,就往里搬,这就是侯府的规矩。
他自然也认出了宜川侯府马车上的标志。
若是以前,他早把这些人赶出去了,哪里轮得到他们扰人清静。
胡嬷嬷笑着解释“我们是宜川侯府的,此次来,就是接我们家小姐回京的,这些东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