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礼,感谢你们收留我们家小姐。”
她再次提接人,态度强硬。没有给俞家反抗的机会。
俞临江在屋里听见了,他看了看裴舒,问裴舒“我把人打发走”
这丫头打定主意不回去,不回去挺好,他正好多一个妹妹。
裴舒摇头,这是她的事儿,不能牵连俞家人。
“把人请进来吧。”裴舒想了想道。
她伤了脚,不方便动,只能把人请进来。
胡嬷嬷进屋后,左右打量着屋内的摆设。
因为做雕刻的缘故,屋内有些乱,刻刀、成品小件都放在桌上,地上还有一些碎屑。
这让胡嬷嬷频频皱眉,道“小姐,您是侯府嫡小姐,可不能一直住在这里,奴婢帮您收拾收拾,你还是跟奴婢回去吧。”
裴舒摇头“我不回去。”
胡嬷嬷疑惑不解,上前几步,殷切望着裴舒“您为什么不回去,总得给奴婢一个理由吧。”
“不能回去。”原因肯定会说,但不是现在,裴舒道,“东西都带回去,我不要,也不敢要。”
胡嬷嬷人老成精,一下听出症结所在,不能回去,为啥不能回去,中间定有原委。
她小心赔笑问出来“您和奴婢说说,为啥不能回去,只要您说出来,奴婢请夫人为您做主。”
裴舒沉默不语,胡嬷嬷急了,让裴舒说出来,也好让夫人为她做主。
自然要说出来,但不能太轻易说出来,倒显假了。
胡嬷嬷见裴舒不言不语,急得满头汗,一面用帕子擦着,一面催促裴舒快说。
“我怕死,那几人都去京城了,会弄死我。你快些走吧,我不能回去。”说完,裴舒扭过脸,不再说话。
俞临江一眼看出裴舒的目的,对着胡嬷嬷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胡嬷嬷无法,只能出去。到了院中,向苏青蓉打听裴舒的情况。
苏青蓉自然不会瞒着,把知道的全说了。
胡嬷嬷听得心惊胆战,这家人真是狗胆包天,不仅虐待裴舒,竟还想害裴舒的性命。
这可是好消息,老夫人若是知道,还怎么偏心那个假货。
胡嬷嬷不再耽搁,辞了俞家人,带着人回了京城。
这来来回回折腾的,她都没脾气了。
胡嬷嬷走后,俞临江问裴舒“真害怕”
看着倒是不像。
裴舒揉着脚踝,抬头看向俞临江“自然不会怕,我就是不想回去,就算不回去,也不能让那人好过。”
就算未能达到目的,起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这种子早晚有一天会发芽,长成一根刺,令人不舒服。
这才是她的目的。
裴舒还就不信了,侯府人能永远偏心假千金。
她回到京城,迟早要把假千金在意的都夺过来,就是为了原主,她也不能让假千金好过。
其实,她现在回去是最好的选择,可她不愿受束缚,还是不回去了吧。
她觉得侯府不会妥协,还会再来。
送走了胡嬷嬷,俞家暂时恢复往日的宁静。
重阳节这日是牛牛的生辰,牛牛点好菜,可裴舒崴了脚,要少动弹。
俞临江提议道“要不,咱们去镇上吃吧。”
大家自然没意见,尤其是裴舒,她来了许久,还不曾去镇上酒楼吃饭,早就想去尝尝了。
翌日,俞大带着人去镇上酒楼,自然也没少了俞二和俞三一家。
十几口人,预定了两桌酒菜。一来重阳节大家一起聚一聚,二来给牛牛过生辰。
他们让俞老头来的,可俞老头觉得远,哪里也不想去,便没来。
铺子卖完早饭,关了门,一行人便来到了酒楼。
一桌十菜两汤,因为是预定的,早早就备好了。
男人一桌,女人一桌。俞三非让裴舒来他们这一桌。
裴舒没答应,笑着道“两桌挨着,在哪一桌都一样,我还是跟着娘和二婶吧,你们随意喝酒,也自在些。”
俞大是一家之主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“都吃吧,随意吃,多吃些。”
裴舒还拿出了做的鸡蛋糕,上面插着五根蜡烛,摆到桌上,喊来牛牛“这是姐姐给你做的,吹了蜡烛许个愿,愿望一定能达成。”
牛牛惊奇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裴舒“真的”
愿望都可以实现吗,那他就多许几个愿望。
裴舒点头,把蛋糕往他身旁推了推,示意他快些“当然是真的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牛牛依言吹了拉住,最后许愿,睁开眼要把愿望说出来。
裴舒捂住他的嘴“别说出来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牛牛信以为真,遂闭口不言。
这顿饭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