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让家令连夜拟个觐见折子,我明天要进宫。” 去找元辂,他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吗?她再加把火,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妖精。 屋里,傅云晚看着桓宣:“郎君的病,是不是跟我有关?” 贺兰真的话,荀媪的态度,皇帝无缘无故的传召,她不是傻子,能看出来不对,他们有事瞒着她。 “与你无关。”桓宣并不擅长说谎,况且说谎这事,说过一句,便要用无数句来掩饰,哪有那么多精力来应付?“好好休息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 他转身离开,傅云晚怔怔望着。她并不相信他的话,可她也不敢再问他,合衣在榻上躺下,等明天,明天她再找个机会,好好向荀媪问清楚。 这一夜翻来覆去,天快亮时刚刚合眼,立刻梦见了谢旃。到处是火,到处是滚滚的浓烟,他在烟火里燃烧,她哭喊着往他身边跑,腰间突然一紧,桓宣抱起了她。 他深黑的眸子牢牢盯着她:“你……” 傅云晚猛地醒来,心里砰砰乱跳,额上全都是汗。 “七姐,”有娇嫩的女子声音唤她,傅云晚怔怔看过去,榻边守着傅娇,她同父异母的妹妹,红着眼握她的手,“你好些了没有?” 傅家姊妹众多,但北人生的那些从来都瞧不上她,唯有傅娇这些同是南人所出的才跟她交好。傅云晚挣扎着坐起来: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我求了好久,阿耶才肯放我过来看你。”傅娇含着泪,“七姐,你不要难过,谢郎君的事不怪你。” 傅云晚心里一跳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