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屋内,早已被吵醒的云侧妃不悦地看向闯进来的司徒颖儿。 自从怀孕后,云侧妃便一直身子不爽。 因此,她越发厌恶腹中的孩子了。 “母妃,女儿被欺负了!”司徒颖儿连忙扑到床边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自己去胡府的事,“母妃,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出气啊!” 却没想到,云侧妃一听,目光灼灼。 “除了脸和肚子,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?” 司徒颖儿摇了摇头,“没了。” “受的伤这么轻?”云侧妃上下打量她,目光冷得让司徒颖儿毛骨悚然。 她不由往后退缩,“母妃,您、您在想什么?” “颖儿,你过来。”云侧妃露出一个慈和的笑容,问她,“你想不想报仇?” 司徒颖儿立马扑回去:“母妃,你能杀了若澜?” 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与其让仇人就这么死了,不如让她受尽折磨再死去!”想到王妃,云侧妃的目光就越发阴狠起来。 “好,求母妃帮我!”司徒颖儿道。 “那便先辛苦你了。”云侧妃张口喊人,“乌嬷嬷,你带人进来。” 在门外纠缠成一团的乌嬷嬷、梨双和秋菊三人一听,也不敢再拉拉扯扯,连忙低头走进屋内。 “主子。”三人跪首听令。 “按住她。”云侧妃指了一下司徒颖儿。 司徒颖儿茫然,“母妃?” 云侧妃寒眸扫了梨双和秋菊一眼,冷冷威胁:“如果不听令,我就把你们扔到军营里当军妓,那可比在青楼当妓子痛苦多了,说不定都活不过三天!” 梨双和秋菊后背发寒,吓得面色惨白。 “按住她!”云侧妃重复了一次。 梨双和秋菊不敢抗令,连忙按住了司徒颖儿。 “你们疯了!?放开我!”司徒颖儿奋力挣扎,又惊慌失措地看向云侧妃,“母妃,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您休息了,您别这样,好不好?” 然而,云侧妃只是慢条斯理地下了床,然后去拿放在屋内角落里的叉杆。 她缓缓朝司徒颖儿走去,面上表情温和,“颖儿,你别怕,母妃并没有怪你。虽然你一直闹腾不休,但是今日你送了一份大礼给我,所以我原谅你之前一直让我头疼心烦的过错了。” 司徒颖儿面上一松,连忙道:“那您快让她们放开我吧!我手都被这两个贱奴才扭疼了!” 梨双和秋菊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不该松手。 然而,云侧妃冷喝一声,“都给我按住了!谁敢松手,我就送谁去军营!” 梨双和秋菊吓了一跳,连忙再度按紧了司徒颖儿。 “母妃?” 在司徒颖儿愕然不解的目光中,云侧妃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叉杆,狠狠朝着她的手臂上猛砸了下去。 “啊——!” 司徒颖儿惨叫出声。 “主子!”乌嬷嬷惊慌失措,“您这是做什么啊?三小姐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!” 她原以为云侧妃只是在吓唬司徒颖儿,却没想到是真打,不由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阻拦。 “嬷嬷,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!”云侧妃却看着乌嬷嬷,目光闪烁着算计的寒光,“颖儿受伤了,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王妃算账了!只是,这个伤不能这么轻,要不然我……” 说到后面,她眯了眯眼,眼中凛光越发冷戾。 乌嬷嬷此时也明白云侧妃在盘算什么了,顿时陷入踌躇,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阻拦。 “你让开!”云侧妃推开乌嬷嬷,再次举起叉杆狠狠砸下,一边砸还一边命令梨双和秋菊,“给我把她的嘴巴捂住!” 梨双和秋菊只好手忙脚乱地照做。 乌嬷嬷无法阻止,看着云侧妃砸一下一下地用叉杆砸司徒颖儿的手臂,直到把叉杆砸断。 她终于看不下去,再次上前阻拦:“主子,够了!够了!再砸下去,三小姐恐怕受不住了!” 云侧妃这才扔下被打断的叉杆,气喘吁吁地坐下,对梨双和秋菊摆了摆手,“松开吧。” 司徒颖儿瘫坐在地,哭得泪流满面。 “母妃,你太过分了!我可是您的女儿啊,您怎么能下此毒手啊!”她忍不住怨恨大骂道。 “母妃这都是为了你好啊!” 云侧妃苦口婆心地劝说她,“若澜不过是一个小人物,想让她死不过是轻而易举,但她一日有司徒燕护着,你就一日动不了她!所以,我们必须先要打击司徒燕,而司徒燕的弱点就是宁氏!” 见司徒颖儿还是委屈巴巴地生闷气,云侧妃又继续道,“如今你受了这般严重的伤,我才能借此去找宁氏的麻烦。宁氏出事了,司徒燕必定大乱,到时候没人庇护的若澜还不是随你处置?” 闻言,司徒颖儿才渐渐缓下来。 云侧妃见此,一面命令梨双去请大夫来,一面吩咐秋菊收拾好断掉的叉杆。 “颖儿,你快来母妃这边……”云侧妃想上前扶司徒颖儿,但是司徒颖儿被她打怕了,见她伸手过来,便吓得浑身一抖。 云侧妃一僵,揪心难过。 “我、我自己起来就好。”司徒颖儿实在是怕了,连忙自己爬了起来。 她一边擦干净眼泪,一边找凳子坐下。 不一会儿,女大夫便被请了过来。 “快帮颖儿瞧瞧!”云侧妃示意司徒颖儿撸起袖子让女大夫看伤势,心疼又愤慨地道:“若澜那个贱人竟然敢对颖儿动手,无非就是仗着有人包庇!哼!我今日就要看看宁氏该怎么解释!” 司徒颖儿虽然满心委屈,但是不打都已经打了,只能最大化地利用起自己的伤势了! 她也跟着掉泪道:“母妃,我好疼啊!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我不能白白挨了这顿打啊!” “好!”云侧妃心里欣慰,面上装作义愤填膺,“我这就去找宁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