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山如果和别人在一起,无论是驿城侠,还是江文东都不会在意。
但当他和腌菜厂的厂长连步喜在一起时,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。
因韩斌耍的小手段,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党政办主任的林海山,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江文东。
当前江文东正在处理腌菜厂的事,连步喜身为厂长,肯定不能绕过他。
关键是——
叶星辰明天会来天桥镇视察工作!
如果在林海山的蛊惑下,连步喜带着腌菜厂的十多个人,在叶星辰来到天桥镇后,再提出各种不合理的条件,破坏江文东要发卖腌菜厂的计划呢?
那么就等于给叶星辰,递上了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,斥责江文东工作不力的机会。
江文东想到这儿后,微微皱眉:“老驿,我知道了,你看着办。”
放下话筒后,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。
烟雾袅袅中,江文东想到了一句话。.
庙小妖风大,水浅王八多!
七点左右,江文东回到了二号院门口。
院门口敞开着,客厅内亮起了灯,还传来了炒菜的滋滋声。
院子里有个年轻人,正叼着烟卷来回的走动着。
“我好像并没有把我家的钥匙,给白鹭吧?”
江文东暗中纳闷,走进了院子里。
正梗着脖子看星星的白拥军,听到脚步声后,连忙低头看来。
看到是江文东后,他很勉强的笑了下,却没说话。
尽管白鹭早就和他说过,江文东是他“姐夫”了;他也亲眼看到,白鹭熟门熟路的从门框上方拿出钥匙,开门进屋后,就从塑料袋内拿出几个短裤,晾在了晒条上;随即换上小拖鞋,扎上小围裙,开始择菜做饭,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。
白拥军也相信姐姐,早就委身给江文东,算是他货真价实的姐夫了。
可白拥军只要想到那天,他把江文东一脚踹了个跟头的事,还是有些尴尬。
“在这儿竖着做什么呢?进屋说话。”
江文东随口说了句,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客厅内。
“回来了?快去换鞋洗手。我这儿马上就做好了。”
正在炒菜的白鹭,对江文东说出这句话上,女主人的态度相当到位。
看了眼她踩着的那双小棉拖,江文东微微皱了下眉头,把半掩着的一扇房门打开后,才走进了卧室内。
有白拥军在,江文东其实没必要开门避嫌的。
可谁让白鹭踩着小棉拖呢?
真要被人看到,立马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关系,绝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。
江文东没结婚,白鹭却是有夫之妇。
问题是向后走不远,就是白鹭的婆家。
“再敢皱眉,下次我光着屁股,来给你炒菜!”
白鹭暗中恶狠狠的威胁了一个,心里又想到了,她今天傍晚刚回家时,婆婆给她说过的那些话。
大意是——
老书记也知道自己没几天了,就想回到村里老家,在父母修建的老宅内离开。
婆婆答应了他,说是会带着傻儿子一起回村里。
老书记在时,镇上没谁好意思的耻笑傻儿子。
老书记不在了,婆婆不想忍受那些讥笑的目光,觉得还是回到村里更好些。
她带着傻儿子去了村里后,却让白鹭自个在这儿住。
因为这儿上下班方便。
婆婆说的这些,白鹭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。
可婆婆却再次催着她,赶紧借个种子。
甚至婆婆更是坦言,希望白鹭能和江文东借种。
理由很简单:“只要咱家的媳妇,怀了很欣赏你、关键是来头很大的江文东的孩子。以后就算我和你爸(老书记)都不在了,他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,帮你照顾好我的傻儿子!”
孔子曰,舍不得孩子,套不着狼。
婆婆说,舍不得媳妇,保不住傻儿子。
总之,婆婆是个活透彻了的人。
婆婆可没奢望,如花似玉的白鹭,能为自己的傻儿子,守一辈子的活寡。
既然不能,那么把儿媳妇舍出去,来为傻儿子换一个保护神,那么就是最明知的抉择。
听婆婆这样说后,白鹭也没矫情,干脆的答应了下来。
她不用担心婆婆会对外乱说。
这关系到她家傻儿子,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!
“菜都糊了,还炒。”
江文东嫌弃的声音,打断了白鹭的胡思乱想。
“我最喜欢吃炒糊了的菜,要你管?”
白鹭立即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,却在把那盘炒糊了的鸡蛋,摆在了她弟弟白拥军的面前。
“我姐,真疼我。”
白拥军看着黑糊糊的菜,心里默默的说。
当着白拥军的面,江文东实在不好对白鹭发脾气。
或者说是不敢。
万一这个健壮如牛犊子般的家伙,看到江镇敢欺负他姐姐后,再一脚踹江镇个跟头呢?
江文东只能捏着鼻子,忍下怒气,把一些东西,搁在了白拥军的身边:“走的时候,带着。”
两条玉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