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草屋顶起火,莫名其妙!
庄民扑灭火,骂骂咧咧从家里出来查看情况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是土匪来了吗?”
“狗娘养得真缺德!老子刚修建的房子!”
山脚下,一队官兵手举火把将庄子入口团团围住。
前面十几个人坐在高头大马上,看不清面容。
苏可儿定睛看了看,马上的人挎着弓弩,手握弯头,穿着打扮不似大靖人。
来者不善!
苏可儿心里道,官府这么大阵仗,怕是不好逃脱了。
这时,官差喊话,“都出来了是吗?有人看见朝廷钦犯投奔了你们庄子,只要乖乖交出来,我等立马将人带走,不会为难你们。”
“倘若,抗拒不交。就是窝藏朝廷钦犯,格杀勿论!”
一位老者,上前拱手道,“官爷,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?我们山里人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本本分分,万万不敢与朝廷钦犯有瓜葛呀!”
官差盯着他问道,“你是谁?”
老者笑笑道,“呵呵,老朽是这曲庄的庄主,曲正。”
“好!这个人你可认识?”官差用手指了指后面的人问道。
曲正盯着那人仔细辨认。
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,死皮赖脸地笑道,“嘿嘿,曲正叔。”
曲正瞪大眼睛,惊讶喊道,“曲二癞子?”
官差开口道,“认识是吧?这就没错了。就是他曲二癞子跑去通知官府,有朝廷钦犯进了你们庄子,我等才来缉拿。”
“你是让他们交出来?还是?”
有人告密,曲峰一家好心留宿他们,苏可儿不能置庄民安危于不顾。
思罢,低声道,“曲大叔,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们。抱歉,我这就去自首。”
曲峰看了苏可儿一眼,对曲常树说道,“带他们去躲躲,我来应付。”
“好!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不等苏可儿说完,曲常树拉着苏可儿走回院子。
曲婶子抱着小孙子,苏慰商和两个小姑娘都站在院子里,看着外面动静。
苏可儿抱拳道,“曲兄,大恩大德没齿难忘,请你带着他们都避一避。我去拖住他们。”
“我爹自有办法,你且随我来!”
曲常树说着,走到另一侧院墙,拿开杂物,带他们从墙洞钻出去,沿着山路往山上走。
庄子口,曲正指着曲二癞子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这个败家子!给庄子带来的麻烦还少吗?要不是看在你爹生前对我有所托付,我早就把你赶出曲庄了。”
曲二癞子梗着脖子,歪头道,“别老提这老黄历!我败的是自己家,关你屁事!庄子里有人窝藏朝廷要犯,你赶紧让他交出来,别耽搁官爷办差!”
“你快闭嘴吧!别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“谁胡说八道了?我亲眼看着两大两小进了庄子,难道非逼得我把那家人的名字说出来吗?要是说出来了,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曲二癞子说完,好像自己念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,很给曲峰面子了。
曲正指着曲二赖子气得直哆嗦,“你,你简直无可救药!”
曲峰不屑地看着他喊道,“看来,平时教训你还是教训得轻!”
曲二癞子努努嘴,因为忌惮曲峰,没有说话。
胡克单耳带着银耳圈,高高绑着麻花马尾辫,满脸横肉冷笑道,“把人都赶下来!一个一个审!”
“是!”
一声令下,十来个异族汉子纷纷下马,凶神恶煞般冲向庄民。
“慢着!”曲峰站出来喊道。
“你?”胡克盯着曲峰,打马缓缓走到他近前,问道,“人在你家?”
曲峰面不改色,冷声道,“傍晚有人路过,讨了顿饭吃,吃完就走了!”
“何时走的?”
“晚饭后!”
“你撒谎?”
“管爷不信,可以带人去我家搜搜看!”
“咯咯咯!”胡克阴冷地笑了,“你都说不在了,我还去你家能搜到吗?”
官差盯着曲峰,眯了眯眼,问道,“人去哪里了?”
曲峰回答,“回官爷,天黑,没有看清!”
官差怒喝,“刁民!”
“刁民不打不招!”
胡克手持马鞭狠狠甩向曲峰,曲峰赤手抓住,双方拉扯中,鲜血从曲峰掌心流出。
曲正眼见,慌忙向官差求情道,“请官爷息怒,高抬贵手!有人路经到此,要吃饭,要借宿的,都是大靖百姓,我们哪里有不应承的道理呀!人吃完饭就离开了,还请官爷速速捉拿要犯去吧。”
官差压了压火气,向胡克说道,“王爷,先放过他,我等赶路要紧!”
胡克佯装收手之际,突然目露凶光,飞起一脚踢向曲峰心窝处。
曲峰被踢中,摔出两丈,口吐鲜血倒地吃痛。
“蛮子!”曲峰手捂胸口骂道。
大凉侍卫,趁机将弯刀架在曲峰脖子上,威胁道,“说!人被你藏哪了?”
曲峰闭眼,虚弱地说道,“不知!”
胡克阴狠地笑了,“还敢嘴硬?砍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