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宴会结束后,苏杭留了下来。
“苏小子,今天这出戏,你唱的不错啊!”济老满脸欣慰道。
苏杭谦逊道:“都是济老为我搭台,说实话,我到现在都很惶恐!”
苏杭自然明白,所谓的助学基金会,目的并不在于什么帮助穷困学生,更不在于发展济城的教育事业,这根本就是一张联系济城各界大人物的人脉关系网,而自己这个“基金会会长”,就是掌控这张网的人!
饶是苏杭也算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,他也猜得到,从济春生几次对自己的表现来看,他或许会帮助自己,但他也没想到,济春生居然会一下子将他提到如此高的位置!
“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老书生,你这么做,是不是风险有点大了?”一旁的泰山问道。
济春生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没错!别看今天这群家伙像是很乖巧,但说不定暗地里已经准备给苏小子上一课了!”
“但是!”济春生话锋一转,“话又说回来了,苏小子作为一个外来户,没有根基没有背景,想要在济城打拼,只靠萧家那点支持怎么够?”
“风险,往往与收益是并存的!高风险,也意味着高收益,若是年轻人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,又如何成大事?”
这话看似是对泰山的解释,却是在提点苏杭。
苏杭微微颔首:“济老用心良苦,我知道,我只能说,我定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!”
听到苏杭这么有自信的话,刘远山和傅卫民都是有些惊讶,刘远山忍不住道:“苏杭,有自信是好事,但这次你要面对的,可不仅仅是一两人,而是整个济城各行各业的老狐狸,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我可丑话说在前头,一个田丹宇是能帮你一些,但也帮不了太多的!”
苏杭转头,看向刘远山,微笑道:“这不还需要省首帮忙吗?我记得,田丹宇有个叔叔在济城计生办当主任,省首没有什么想法吗?”
刘远山一怔,反问道:“你觉得我有什么想法?”
苏杭浅浅一笑:“晚辈不敢替省首做决定,但我猜测,这个决定应该对我挺有利的!”
刘远山一愣,旋即指着苏杭,手指轻晃,笑而不语。
一旁的傅卫民则是调侃道:“远山兄,没想到吧,你在官场混了几十年,居然被一个后辈看穿心思了!”
刘远山有些无奈,颇为难得地开起了玩笑:“没办法,毕竟是老师选的人,我自愧不如!”
“少拍马屁!”济春生一瞪眼,“你那心事,都快直接写在脸上了,傻子才看不出来!”
此话一出,一旁的泰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,好像在场五人,只有他没看出来苏杭说的是什么事情。
等苏杭和刘远山傅卫民走后,泰山忍不住问道:“老书生,你快告诉我,刚才苏杭小子说的是什么?怎么就猜中你那学生的心思了?”
“想知道?你先喝一杯!”济春生故意卖起了关子,指了指面前的酒杯,里面倒的是二十块一瓶的牛栏山。
“你这老家伙……”泰山哭笑不得,但还是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“等等,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倒在地上!”说着,济春生真的掀起了桌布,看了看泰山面前的地上。
泰山忍不住道:“你这老家伙,我是那种人吗?”
“你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
济春生又朝后喊道:“阿生,他用灵气解酒了吗?”
身后的阿生自然是头也不敢抬,也不敢说话。
开玩笑,以泰山的修为,哪怕是轻轻动一根手指,都能碾死他几十遍了,他还敢用灵气探查泰山这位山龙首领?
“快说!老子不是那种人!”泰山瞪眼道。
济春生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,却不着急解释,而是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还是这牛栏山好,中午喝的那什么狗屁茅台,真是没劲儿!”
眼看泰山要发飙,济春生这才开口道:“你应该还记得,之前有人瞧不起田丹宇,说过,他田家没什么政治背景,就一个当计生办主任的人,对吧?”
“嗯,然后呢?”泰山追问道。
“那你也应该看得出来,那个骆师简,其实不太行对吧?”
泰山若有所思:“不管那骆师简有没有指使他孙女跟武家眉来眼去,但从他几次说话看得出来,这人确实有点不懂变通,这样的人,应该不太适合官场吧?”
“岂止是不合适?简直是丢我的脸!”说到这里,济春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,“我没少教训他,让他做人不能太清高,这样不利于他自身的攀爬,也不利于官场氛围,但他依旧我行我素,我也就懒得管了!”
“不怕你笑话,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文化局局长,也是远山看在同为我的学生的面子上,才暗地里使劲给他运作上去的!”
“可他倒好,还真以为是自己有水平,上任之后,不仅毫无作为,还整天搞些学术交流,诗词大会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,你说这些东西,对济城能有什么实际帮助吗?
“这倒是!”泰山笑道,“网上的那些新闻我也看了,说是济城官僚主义严重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