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掌印太过漆黑深邃,就像是墨团一样实质,可又有种飘忽的感觉,像是要钻进我皮肉一般,那股刺疼便来自于此!
额头上汗珠直冒,我又觉得疼痛感有些怪异……根源上像是一块寒冰忽然贴在肉上,那种极致冷意导致的痛感。又夹杂着玉堂阴尸想要控制我时,要钻进我身体那种痛。
只不过,玉堂阴尸是从全身钻进我身体,疼痛和冷意是分散的,在这里却集中成了一个点!..
甚至这个点太过浓郁,怨气重的都像是大风水地生气,凝结成了实质了!
先前我和郭得水,白树封他们讲那么多东西时,也不知道胡三太爷什么时候从我身上离开的,灰太爷贪嘴,再加上这怨气的特殊性,我们两人都没发现……
抽出腰间的栗木棍,我朝着“掌印”所在的位置,啪的抽了一下!
掌印隐隐变淡了一些,却并没有消散,像是跗骨之蛆。
我又握住了通窍分金玉尺,按在掌印处。
终于,这掌印消失不见了。
灰太爷也发现了蹊跷,在灶台边缘张望着,嘴里头吱吱不停,问我又闹了什么幺蛾子?
我沉默片刻,想到的却是冰层中的阴胎。
那东西跑出来了!?
凭它那处冰层的厚度,即便是它一直在挣扎,也不可能跑出来的才对!
除非那里出变故了……
一时间我忌惮不已,变故是其一,可能是三供奉带着人折返了,发生了事情。其二就是,我身上带着管仙桃的全套法器,这阴胎居然还是将怨气凝结到这种程度,法器都没有能免疫它!
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凶尸!
一时间我胃口全无,那锅炖肉都不香了。
走出灶房,我发现外边儿已经没人了,屋舍门都关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间虚掩着门,过去推门而入,里头只有张立琮一人,盘膝坐在一张床的上铺。
胡三太爷趴在张立琮的腿上,显得极为舒服。
“红河,你很心慌,事情不都说清楚了吗?”张立琮眼眸中闪烁着精光。
“先前光顾着和白观主,郭先生辩论了,还有件事儿没说。”我立即讲了关于阴胎,以及对于玉堂母尸的分析。
张立琮点点头,下了床,走出房门。
我们进了另一个屋子,这里住着郭得水,四个天元先生,以及江老,显然,其余五人又在另一屋子。
郭得水他们诧异的看着我,没等他们疑问,我就直接说了玉堂母尸和阴胎的事情。
反复说两次,对于细节方面,我反思的更多,更重要的是我想明白了,为什么管氏阴阳术的法器,对这阴胎来说,显得弱了……
阴胎强是一个点,另一点是,阴胎汲取须弥山的生气,温养几百,甚至千年。
栗木棍是以堪比穴眼的生气镇尸,通窍分金玉尺则是倚靠本身的镇煞特质,而主要的辟邪破煞之物又是栗木棍。
这地方是别人的主场,栗木棍的生气是不够压制须弥山的,因此才会形成眼前这局面。
而我用通窍分金玉尺时,掌印就散去了……
总体而言,管氏阴阳术的法器在这里有所削弱,可整体实力还在。
我思绪很快,郭得水却忌惮道:“这须弥那么大的风水,居然脱离了某个点,镇尸效果就没了,这玩意儿,连蒋先生你都挡不住,怕是很难对付。白观主去墓道那边儿了,我们得立即和他说明情况。”
就在这时,笃笃笃的声音传来,是有人敲门。
一个天元先生正要去开门,郭得水脸色缓和不少:“说曹操,曹操到,八宅一脉的人也来了。”
恰逢此时,灰太爷却吱吱一声尖叫,意思是别开门!
我反应速度极快,骤然抓住那天元先生肩头,往后一带。
他手差点儿落在门把手上,被我这么一拉,跌跌撞撞后退两步。
张立琮手袖一挥,门直接就开了。
冰冷的雪风呼啸灌入屋内,众人都打了个寒噤。
杵在门口的却是一个女人。
白的像是雪一样的头发,完全没有血色的白皮肤,眼珠子都是通体白色。
她怔怔的看着我们,眼眸中忽然淌下来两行血泪!
就那么一瞬,更冷的寒意袭来,将众人周身笼罩。
我倒还好,没什么感觉,几个天元先生却很挣扎,像是受到影响似的,眼珠形状都颇有变化。
一道黑影掠过!
女人眼珠子没了,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,无比凄惨!
张立琮抬手,一剑射出,她头颅骤然落地,咕噜滚进了屋内。
叮的一声轻响,江老甩手一剑,将那头颅钉死在地!
雪风还在刮,女尸却无了头。
呜咽的风,就像是女人低噎的哭泣,时而又像是夹杂着稚嫩尖锐的悲戚哭声,后边儿的声音,更像是婴哭……
“雪坡和冰层裂隙中的玉堂阴尸……”郭得水满脸的忌惮,不安道:“居然穿过冰峰了,白观主不是破了那具母尸……她们应该没有了指引才对啊。”
雪风太大了,屋里头刚蓄上的热气,被吹的一丝不剩。
我心头更冷,如果我和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