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,他的喉间不可抑制地发紧。
不置可否,只顺着应下:“嗯,你怎么知道?”
贺明漓微怔。
他抱起人,往办公桌那边走。因为穿的是包臀裙,她连大幅度的动作都不变,便是连过于激烈的反抗都不行。
和外面相隔的整面玻璃都是敞开的,百叶帘还是由她亲自打开的。虽然知道他们看不见,可是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,仍是有一种被曝光的感觉。不知他想做什么,贺明漓心口发慌,踢了他一下。
她的嘴上功夫实在是厉害,却是行动上的矮子。
他的掌下拍了拍,故作严肃的口吻:“做什么?”
那种极盛的羞耻感又漫上来。
她仿佛是被他喝止。
贺明漓被他放在桌上,替代了那里原先堆积成山的文件的位置。
她悄悄抓紧桌角。
傅清聿好笑。
抬手揉了揉她的唇,擦去晕开的口红,“都还没做,怎么就先退却了?”
像长辈在教育晚辈大道理一样的。
贺明漓看不过去,拉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过来。拆解开领结、白衬衫的扣子,动作慢条斯理,不紧不慢地在亵渎。
等拆开后,她才咬了上去。
傅清聿眸色一深。
他感受着她的贝齿陷进皮肤里,皮肤当然不会没有感觉,只是他并未言语。
等咬出牙印后,她才撤开。欣赏了眼自己的作品后,才和他解释原因:“盖个印,宣告一下,这是贺明漓的人。”
他低眸去看她,一下子便明了她是看见了刚才那个女助理的事情。并未在意,只是问道:“贺明漓吃醋,就是这样的么?”
贺明漓微怔,不解其意。
他附在她耳边低语:“我明明身体力行地教过你该怎么吃醋。”
她有些懵,努力地去读懂他话中之意。
他身体力行地教过她什么?吃醋吗?
哦,他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?
不分昼夜、不知疲倦地做着。外面日落又日升,他来了一回又一回,她身上留下过无数的痕迹,都是他烙下的印,也是他吃醋的证明。
就算她耽于享乐,那也过度了,多少有几分是超出她承受的极限。
她……有幸见证过几回。
在他手下、眼下崩坏。
他刚刚说什么?
——他教过她?
所以、是要她学上么?
她怎么学!?
总不能也按着他来上几回?
贺明漓连表情的反应都迟缓了。
傅清聿今天原本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。
最开始她来探班的时候,会叫他生出一种受宠若惊感,也会自动激发内心深处的某种亢奋,叫他总想做什么。
很多话,他从不曾言语,但都表达在了行动上。
他并非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人。
但现在她来探班的次数多了,他逐渐从那种罕见的感觉中脱离,开始适应与习惯,也克制了许多。
可是今天,是她自己不大安分。
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:“怎么,翻完笔记了吗?”
贺明漓掀眸瞧他,琉璃眸中流转着不可思议的光芒。
他似有所觉地问:“不打算这么做吗?⊕⊕来[]@看最新章节@完整章节”
她一哑。她……怎么做?
傅清聿眉尖轻折,明显是在点着她:“你自己说,你爱我是不是不及我爱你?”
贺明漓:“……”
她一旦承认,这个锅就扣下了。
她也不是没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案例,知道这个锅一旦扣下,以后可能就会成为几十年里时不时就会被拿出来翻的旧账。是以,她下意识便反驳:“当然不是!”
傅清聿看上去十分好脾气,任由她翻来覆去地拿捏似的,好声地问:“哦?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?”
就连还在她手里的领带,她都觉得烫手了起来。
她、她不知道。
她的足趾悄悄紧绷,像好学生遇到不会的题目一样提问:“那,我是不是应该,强制一点?”
他挑了挑眉。
似是在思考,“你觉得我那时强制么?”
贺明漓回忆着,点点头。
记忆最深的一次,是因为生日礼物吃醋的那次。而不论记忆深浅,那种至深的、挣扎不出的无力感都在说明他的强制。
她想起那回,就有些莞尔,“你知道吗?你在羡慕池牧舟的礼物,老池也在羡慕你的礼物。他也想要那些手作品。”
当然,因为那是她做的。
贺明漓从小到大,好像不缺朋友们的宠爱。而这也是她觉得弥足珍贵的一物。
他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长指在她腰间摩挲,忽然低头,有几分凶狠地吻住她,声音含糊:“不给。”
很霸道,也很蛮横的。
不管是礼物还是人,都不给。
他握着她的手,“那就强制一点。”
那这回就由她来,强制他。
他敬请期待着他家姑娘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