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甚好甚好。
朝廷里可不缺官能安置他,只要他还有当年的本事,能富庶一方百姓!
“若真是施敦,他又愿受陛下差遣,陛下想派他去哪?”
裴镇:“粟北。那地贫瘠,且让他去试试。”
孙颌摸须,确实不错!
当然,若是他不愿受天子差遣,那便罢了,强求反而是害了当地百姓。他隐晦的和天子提了这么一句。
裴镇哂笑,"自然要他愿意,又肯忠心才行!"不然他再有天大的才能,他也不用他啊!
不过从他会当贾梵师爷、又劝贾梵迷途知返来看,心想他也当是还有些志向的,且不是甘愿做此生都毫无建树的白丁。
孙颌点头,天子心中有数便好。
提起酒壶给天子斟满酒,他举杯相碰,“颌祝陛下再添能臣,天下海晏河清!”
裴镇笑笑,“善!”满杯饮尽。
兴致被这一杯酒再次挑起,裴镇免不了又吃了些东西。吃到腹中又有两分饱了,他放下筷子不再动。
孙领是早就吃饱了,毕竟尚没入夜时他就已经和夫人孩子们一起用过一回饭,这时不过陪着天子用些酒水。
见天子放下筷子,他问了句,“您用饱了?”
裴镇点头,“嗯,撤了罢。”
孙颌便招仆妇来,让她们把东西撤下,把茶水摆上来。一壶茶泡好,他给天子斟上一杯,“是南边今年才出的新茶,您尝尝。"
裴镇一口抿完。
有点清新的味道,不苦不涩,咽后回甘,点头,道一句不错。
“先生匀我点?”
孙颌: “…”面皮微抖。天子差他这么点好东西?还要他匀他?
裴镇暗笑,“罢了,不夺先生所好。”
“不给茶,那先生把你那副宝贝棋拿出来罢
?我俩手谈几局。”
孙颌:“……”嘴巴更苦,还不如要他的茶呢。上回被天子弄损的棋子,后来天子赔了他一颗玉石重新磨好凑成一副,他可不想再损一回!
“不如,还是赏画罢?”
裴镇伸长长腿放松,摇头,"赏画无趣,易使人乏,不如下棋。"
孙颌叹气。
裴镇装作没听见,催促:“先生去取来,我也许久没与先生下过棋了。”
孙颌实在没法,只能慢腾腾回去取棋。
何氏见他来取宝贝棋,了然,“要与天子下棋?”
孙颌长吁短叹,答一句是。
何氏轻推他,“这是何作态?别惹恼了天子!”好歹是一层层磨出来的,又不是鸡蛋,磕几下就破了。
孙颌低哼,捧着棋来了前边摆膳赏雨的亭子里。
裴镇长腿收回来,先拿了一钵黑子,“我执黑,先生执白。”
孙颌点头。
点完头忍不住说一句,“您下手轻些!”上回就是主公落子太用力,在石头上磕坏了。
裴镇点两下头,“知道知道,断不会再毁了你的棋!”
第一局,裴镇以来势汹汹大开大合之势,直接把孙颌杀得七零八落。
孙颌瞄一眼自己可怜兮兮的几颗白子,又看一眼主公声势浩大不给他留任何退路的黑子,心想主公哪来的火气,怎的才第一局就如此气势汹汹。
忍不住道:“有人惹了陛下?”
裴镇哼声,“无!”“再来!”
一局毕,又来第二局。
第二局招式还要更加凌厉,不过这回孙颌有了心里准备,不至于惨败,情形比上回好了一点。
接着是第三局,孙颌被杀出气势了,摩拳擦掌准备这回一定要胜!可棋局正在胜负关键时刻时,忽然,自外面匆匆跑来一名护卫,他到天子跟前低声,"陛下,娘娘乘舆归了!"
孙颌便见天子手上一顿,腾地起来,大步就往外去。
孙颌:“!”
还没分胜负呢,他看这局他能赢!
而且……难怪,难怪天子突然来找他喝酒,原是越姜久久未归!从青石巷
回皇宫,他这是必经之路!
孙颌气的差点吹胡子。
“陛下,您先把这局下完啊!”几乎是气急败坏的道。
裴镇脚步被喊停,回头看一眼他。
孙颌胡子差点吹上天,他冲那名护卫道:“先去拦拦皇后乘舆,待这局下完了,陛下再归。”
这……护卫不敢擅自决定。
裴镇看先生都要气得跳起来了,心决刚刚自己是有点着急了。于是冲护卫摆手,“去拦着。”
“喏。”
裴镇坐回来,接着下棋。
但在孙颌看来,天子没有之前下得用心了!本来杀的你来我往的一局棋,愣是突然就变得平淡极了,而他,最后赢得也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