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日子她受的罪,他都听左霆说过了。她在马车里颠了好几日,难受的连饭食都用的少。
所以刚刚确实是没敷衍她的,那句话,说得诚心。
又摩挲一下她脖侧软肉,裴镇看她眼睛,神情极认真道:"确是诚心的,这回是我不好。"
“你受罪了。”声音才落,他看着她又说了这么一句。这一声拖长了些,略带几分喟叹。
他如此,越姜的态度也软化了些。
和他抱怨,“刚开始看到信上情形时我手脚都发凉,后来又怕来晚了连越昀最后一面也见不着,一路都催人急赶。路上在马车上颠的快难受死了,胃里日日泛酸水,吃还不敢多吃,怕吃多了过会儿肚子又颠的难受。"
"还有昨夜,要不是左霆说夜里进出虎踞关麻烦,我都要催他半夜进城来了。"
她说着时,裴镇始终看着她的眼睛,安静的听。待她一声一声说完了,他神情柔和,长叹一声,摸摸她脑后,保证道: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越姜:“下回再有事都如实说,不拐弯抹角?”
“嗯。”
裴镇应完,摸着在她后脖碰一下,道:“那时怕你不来,昏了头。”
越姜:“你好好说,我怎么不来?”
裴镇笑笑,所以才说是昏了头啊。早知她会因为着急一路赶成这样,路上又颠的难受成这样,当初便不拿越昀当幌子了。
不过,她今日就能到虎踞关,也确实让他心情极舒畅!许久不见她了。
黑眸上下看她,看着看着心情又澎湃起来,捉着她的手亲一下,蓦然抱起她就往里走。她那几日的不舒服,他今日给她补回来!
越姜可不要他这样给她补。
才被放到榻上就挡住跟前这个跟狼一样的男人,“今日不许了!”"这几日也都不许了!"
裴镇:"……"动作顿住,撑在她上方盯她,黑眸微眯。
短短片刻的停顿之后,胸膛大幅度起伏,他定定的凝着她,道:"为何?"
越姜挪正身子,从他臂弯中出来。
又坐起,脑袋与他平视,"你不是明白?"&
#34;这几日肚子还难受着,先歇着。"
裴镇不信,难受什么?今日马车可没有一路奔蹄不停的赶。他看她还是有气呢,故意这般说。
他低声叱了句,“瞎编的?”
越姜也承认,点一点头。
让他不如实说!
裴镇啧一声,看着她一时无言。不是已经说开,这件事情算揭过了?突然又说这几日都不许。
皱眉,不大想应。乌黑的眼睛看了她许久,长臂捞她过来,想不管不顾。
越姜也不躲,待他都把她捞抱到怀里了,她半边手臂挂在他肩上,另一只手拦着他鼻子,轻哼而笑,"之前不是说诚心的?这会儿却连我这点要求也不应?"
裴镇动作停住,压着眼皮看她。
越姜见他就这样看着她,许久都不说话也不动作的,盖着他鼻子的手便动一动,示意:"嗯?说话啊?"
裴镇牙痒痒,说什么?还能说他不应?那她铁定也是不应的。
在她腰上用力掐一把,他暗叱着松开她,跨腿坐于一边,“知道了。”越姜弯唇,笑意莞然。
裴镇瞥一眼她的笑,淡淡绷着唇,心说高兴了?抬手在她发顶揉一把,他扬长而去,“我唤人去叫膳。"
见他离去,越姜笑得更欢,目送着他的背影乐了好一会儿,等他又返身回来了,她还是之前屈腿坐着笑意弯弯的情态。
裴镇手痒,今日刚见到他时,她都没笑得这么欢,如今见他吃瘪了,倒是欢快至极毫不掩饰。胆肥!
大步过来,拦着她的腰一倒,利落的吻上她的唇。他的力道迅猛,短短的时间里,便让越姜有了窒闷感,开始觉得有些缺氧了。
她笑着呼气,拽他后背衣裳,示意他起来,她不揶揄他便是了。裴镇在她的动作里并不收手,相反,他更加环紧她的后背。
他还大力吮她的唇,用力到压在嗓子里挤出的呼吸都几乎含糊不清。不过他这时周身的气势看着如此来势汹汹,一副千军万马绝不肯收手的架势,最终,在越姜又扯了两把他的衣裳,呢喃两声后,他到底也抑制着退开了唇齿,没有更进一步。
深看她两眼,裴镇低吐一声浊气,心想她还真是折磨他。重重呼几
下气息,他掀身松开她。
之后两天,裴镇依旧被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弄得够呛,他索性早出晚归,免得弄出火气来,不上
不下的感觉实在难受。
越姜见状,心中可乐。这日在他中午回来用膳时,还故意侃他一句,“近日如此忙碌?”
裴镇也她,她不是心知肚明?夹一大筷子肥肉到她碗里,“你爱吃,多吃些。”
越姜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