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修的血仆后,会不会也跟周亦行一样受稷修的命令,过来讨好他。
光想想,江柚仿佛看到了叶婉的黑沉的脸色。
他忍不住笑了出来,拉着周亦行,说:“走,咱们找哑妹去。”
他们到了片场临时休息室,却发现哑妹不在。
“哑妹。”
江柚四处寻顾,忽然看到哑妹的手机掉落在地上,屏幕碎着。他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,慌忙问小何:“哑妹呢?她去哪了?”
“我一直在拍摄现场等你,不知道她啊。我,我去找找。”
小何看江柚着急,急忙跑去问片场工作人员。
剧组的员工们都习惯了哑妹的安静,都知道她经常缩在一个角落不说不闹一整天,存在感很低。所以他们也习惯看不到她。小何和江柚问了一圈,也没有问道哑妹的下落。
江柚看着哑妹手机的破碎的屏幕,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。
今天的片场在一幢写字大楼里,每一层都像是人来人往的工作间,出去就是喧闹繁华的街道,万一哑妹跑出去迷路了找都不好找。
她去哪了呢。
片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:
“张伯呢?咱们定了盒饭都到楼下了,怎么不见他下去拿呀?”
“张伯!张伯在哪呢?”
片场寻找张伯的声音越来越多,江柚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:张伯也不见了。
周亦行看到江柚不安的神色,说:“你要找哑妹吗?我应该能帮你找到。”
江柚问周亦行,“你!”
周亦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,说:“大概是她上
次吸食我的血时,她的血素融进了我的身体,让我的身体记住了她的味道,现在好像能闻到她大概的方向。”
江柚紧紧抓住他的胳膊:“快,快帮我找他!”
周亦行聚精会神地嗅着熟悉的味道,顺着味道跟着身体的本能带着江柚走,一直走到外面车流如水,人群拥挤的大街。之后继续往前走到一个街心公园里面。
周亦行说:“哑妹应该就在附近。”
江柚皱着眉头,四下搜寻:“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?”
周亦行又嗅了几下突然惊慌说:“柚子,不好,有很浓的血气。这边!”
说着,他朝着绿树茂盛的巨大花坛中央跑去,江柚紧紧跟在他后面,费力地跨过浓密山茶树林,双手扒开浓密的芭蕉树叶一直走到无人的看到花坛最深处。
“哑妹?”
江柚瞳孔震缩,他看到一个矮树丛中一个小女孩满嘴是血,面目狰狞地拧着一位老伯的脖子,老伯的身体不住抽搐挣扎,口中发出绝望恐惧的低呜声。
他的脖子应该是被哑妹嘶哑出来一道很大的伤口,血肉模糊地地淌着血,惊恐绝望地瞪着一双苍老的眼睛。
“哑妹!”
江柚惊骇,飞快跑过去蹲在地上抱住她:“住手!哑妹,你放开他!”
哑妹转身呲着锋锐的獠牙回头对江柚嘶吼,她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的眼眸充满了猩红的血气,泛着骇人的血光。她失去了心智,成了一位被欲望支配的血族异种。
“哑妹,是我,我是江柚。”
江柚抚摸她的脑袋,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她,说:“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?不要离开我,不能伤害人类,你昨天还答应过我的。”
哑妹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,张伯被拧到偏离的脑袋回到正常的位置,掉在地上昏死了过去。
“哑妹。”
江柚趁机哑妹把哑妹抱离张伯,拿出纸巾擦拭她嘴上脸上的血。
周亦行慌手慌脚地查探张伯的样子:“柚子,他没死,还有呼吸,暂时昏过去了。怎么办?要送他去医院吗?”
“不行!不能送去医院。”
江柚把还没有完全恢复冷静的哑妹紧紧抱在怀里,跟他说:“你先处理下他的伤口,现在带着他先去我家。”
张伯绝对不能死,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异能局知道。
周亦行身体高大健壮,背着一个成年老伯毫不费力,他们飞快跑去停车场坐进江柚的车里。
江柚飞速开车回家,路上先给李尘打了一个电话:“李导,我突然有急事得回家一趟。下午的拍摄你先拍男女主他们的剧情,我的剧情明天再拍。”
江柚是剧组的老大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李尘忙不迭答应,嘱咐他注意安全。
“哦,还有一件事,我刚才遇见张伯了,他跟我说要跟一个熟人去吃饭,想今天请假一天。”
李尘:“欸,明白。”
挂了电话,周亦行在
后排着急说:“柚子(),张伯的血止不住?[((),不去医院的话我怕他失血过多耽误抢救。”
他捂着张伯脖子的外套已经全被血染红了,不断冒出的血沾满了他的双手。
江柚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,最后拨通了稷修的电话:“稷修,我需要您帮一个忙。”
后排的周亦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神色绷紧,脊背挺直。
稷修:“什么?”
江柚看了眼逐渐恢复平静,缩着脑袋坐在座椅上的哑妹,说:“我不小心弄伤了一个人,他的脖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