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爬起来,顺势擦掉嘴角的血痕:“殿下息怒!”
燕王眯了眯眼,冷哼:“本王要你毁掉谢子霄,把姜柔给我抢来,你倒好……跑去和姜娴厮混,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!”
“就你这样,还想进内阁?”
墨寒昭听闻要被影响仕途,平静俊秀的脸上终于出现波澜:“殿下,再给微臣一次机会,这一次……微臣一定解决掉谢子霄!”
“你这次被谢子霄算计,你以为他会想不到是本王在背后指使的吗?”燕王负手,神色充满暴戾。
“再做一次,那便是给对方可乘之机,先停手吧!”
燕王不仅要对付谢子霄,还要兼顾丰王那边,万一被丰王抓到把柄,上奏父皇,朝廷上拥护长宁军的人可不在少数。
到时候即便父皇有心帮他,也难敌朝堂百官。
燕王可不傻,他不会把自己放在那种危险的境地。
“事已至此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,至于内阁那边,你暂且等一等吧!”燕王已经下了结论,不容更改。
墨寒昭咬了咬牙,最后却也不得不认下:“是。”
……
之后几日,姜娴受了伤,一直待在她的金玉阁,府上倒是
消停了不少。
只不过梁氏那边一直和春桃有联系。
姜柔假意让春桃放出消息,就说韩氏一直在她院中看她,不愿离开。
韩氏生前最喜欢杏花,她便让红蕊悄悄从院子外面摘了几朵杏花,放在窗棂前。
连着放了几日,梁氏那边已经绷不住了,又喊着要找道士来家中驱邪。
不过有了上次的事情,姜怀鲁对道士可谓十分反感,并未答应梁氏的要求。
如今府上中馈到了钱氏手里,钱氏乃是官宦家的庶女,是当年姜怀鲁为了往上爬,为借势而纳的妾侍。
原则上来讲,钱氏和梁氏两人都是妾侍出身,但钱氏要比梁氏这商贾出生的更贵重了几分,只不过是比梁氏后两年进门,因此吃了亏。
两人这么多年就不对付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
钱氏和姜柔的关系,反而处的很好,这几日还三天两头命人往她院里添了新衣。
姜柔试穿了新衣后,便打算去医馆,刚走出院子,便看见园子里浩浩荡荡来了一帮子丫鬟嬷嬷。
姜柔一细看,这才注意到,梁氏的娘家来人了。
梁氏娘家这两年隔些时日便要来打秋风,毕竟当年姜怀鲁
能够起来,也是靠着梁家给钱打点。
只不过这么些年,姜怀鲁早已位及尚书,与梁家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。
梁家老夫人看到姜柔,浑浊的眸子微微一动,笑着道:“那个是大姑娘吧!”
梁氏目光扫了一眼姜柔,微微颔首:“是啊!”
“看不出来,这才多久没见,这丫头就长得这般亭亭玉立了。”
梁老夫人望着姜柔,她那好孙儿梁狄正好没有婚配,若是能将姜柔嫁到他们家,两家亲上加亲,倒也是不错的。
梁氏不是听不出梁老夫人的意思,但姜柔的婚事是姜怀鲁做主,她如今根本说不上话,再加上梁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,京城正经人家没有人愿意把姑娘嫁到梁家去。
姜怀鲁那儿,正是想都不用想。
梁氏沉声道:“母亲,大小姐已经定婚了,是侯府世子。”
“长宁侯府的世子?”梁老夫人这才想起来,这死丫头命好,一出生就和侯府订了婚。
“唉,那倒是可惜了点了!”梁老夫人叹息道。
梁狄看着姜柔,一双眼睛都快看直了,哈喇子就差从嘴里流出来。
梁家长媳风氏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一下梁狄,这
才将他魂儿给叫回来。
“祖母,孙子听说侯府世子最近迷上了一个青楼女,侯府的这门婚事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呢!”梁狄立刻道。
风氏面色紧张:“狄儿,休得胡言!”
梁老夫人斜睨了一眼风氏,淡淡道:“狄儿又没说错话,侯府那是何等显贵,照我看姜大姑娘这就是高攀了,将来嫁过去日子可不得好过。”
姜柔抿唇笑了笑,淡淡道:“当年我生母为侯爷治病,两家因此结缘,这门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生母逝世,老夫人这话是在说父亲看不清自身,高攀了侯府吗?”
“我……老身才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梁老夫人分明想说的是姜柔高攀,怎么最后就说到姜怀鲁身上去了?
姜怀鲁可不好拿捏,梁老夫人还指望姜怀鲁动用他的关系给梁狄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呢。
想到这里,梁老夫人不得不有所顾忌,讪笑着对梁氏道:“你这嫡女,还真是生的一张巧嘴,这般顶撞老身,也就你这嫡母好说话,都不多管教的。”
梁氏脸色难看,连忙对姜柔愤愤说道:“姜柔,还不快跟老夫人道歉?”
“行啊,柔儿这
就去找父亲去!”
“等等!你找你父亲做什么?”梁氏脸色更难看了,这死丫头……就知道跟她对着干。
“自然是让父亲来给老夫人道歉了,老夫人不是对我和侯府的这门婚事不满意吗?这门婚事是父亲定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