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坐回到椅子上,这么一群人都聚集到南风馆,而丰王身边那个与他厮混的小倌儿也是出自南风馆。
若说丰王这次出事是偶然,他绝对不相信。
这件事……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这姜娴如此心虚,又与墨寒昭互为遮掩的样子,着实可疑。
皇帝心里怀疑二人,奈何手上没有证据,那架无人马车也查不出背后的主子,皇帝发了一通火后,只能再将几人放回去。
……
宫门外,姜娴一脸怨毒地瞪着姜柔。
“二妹何必用这眼神看我?长姐也不想挖你的丑事,可谁让皇上亲自询问,长姐不敢欺君,只能照实说了。”姜柔眼底藏着几分冷笑。
姜娴咬了咬牙,隐忍着怒意,笑着道:“自是不怪长姐,长姐都能勾的世子陪你去南风馆,想必是使了些力气的,二妹可与长姐没法比。”
“那倒非也,本世子愿意为姜大小姐做这些事,只需要她一句话罢了。”谢子霄沉声道。
姜娴定定望着谢子霄,心里的妒火在这一刻几乎就要涌出心口。
姜柔到底何德何能?居然让谢子霄愿意为她做这种事?连南风馆那种地方,他都愿意陪她去?
姜娴离开后,姜柔也坐上了马车,她掀开车窗帘子,对谢子霄小声:“皇上怒火未熄,我们不妨再加一把火,如何?”
谢子霄眯了眯眼:“你要怎么做?”
这丫头,幸好是他同伙,若是对手,还真是难缠。
姜柔在谢子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。
谢子霄眼眸含笑,一脸兴味地看着她:“好,按你的意思来。”
“那下午,飞鸿居见。”姜柔勾唇一笑,然后搁下帘子。
望着姜柔的马车走远,谢子霄不知道为何,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昨晚小脸绯红的羞涩模样。
自从昨晚他尝过她的味道后,如今瞧见她,心底总会生出涟漪。
……
尚书府侧门。
姜娴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儿。
墨寒昭坐在马车上,眼眸深沉:“昨晚之事,原本计划周全,不该是现在这个局面,你的行踪是怎么被姜柔发现的?”
“你居然来怪我?我的行踪暴露,你为何没有派人提前通知我?害得我在大殿上说错话,差点被皇上责罚。”姜娴没好气地质问道。
“我也是在进了大殿后,才知道此事,根本来不及通知你。”
“还有,你既然上了大殿,自己不动动脑子
吗?若非知道你在那附近,皇上怎会派人将你叫进宫?”墨寒昭嘲讽道。
“我……墨寒昭,你现在胆子大了,居然还敢反过来质问我,别忘了我如今可是燕王……”
不等姜娴说完,她整个人就被墨寒昭死死压在了车厢上。
“墨寒昭!你要干嘛?”姜娴望着墨寒昭眼底犹如深渊般的阴冷,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墨寒昭眯了眯眼,冷声道:“我知道你是殿下的女人,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。”
“但你也别忘了,在明面上,你还是我墨寒昭的未来妻子,下次做事给我动脑子,再连累我,我可不负责给你收拾烂摊子!”
墨寒昭说完,狠狠推开了姜娴,大步走下了马车。
……
申时三刻,飞鸿居。
姜柔推开包厢的房门,径直走了进去。
房门被门外的侍卫带上,姜柔看着桌案前坐着的谢子霄和对面的中年男人,神色如常地揭开了头上的帷帽。
“曹大人!”姜柔笑着走上前去。
谢子霄手里端着茶杯,顺势递给了对面的曹遣,淡淡道:“曹大人,介绍一下,这位便是户部尚书姜大人家的嫡长女,姜柔。”
曹遣闻言一
脸慎重地看向姜柔:“原来是姜大小姐!失礼了!”
姜柔莞尔一笑:“曹大人客气了,我知道大人在户部兢兢业业做了几十年,乃是真正为民着想的好官。”
她记得,前世便是曹遣联合其他大臣,试图揭露墨寒昭贪污国库库银之案。
当时姜柔差点以为墨寒昭就要倒了,谁知道第二天曹遣便曝尸荒野,死的不明不白。
而他手上那些揭露墨寒昭的罪证,也被销毁彻底。
此人有一颗不畏强权的心,整个户部也只有他敢对付墨寒昭这个户部尚书的未来女婿。
“曹大人对墨侍郎此人,是何看法?”姜柔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曹遣面色微微一凝,有些警惕道:“姜大小姐何以问此话?”
“自然是此人得罪了我,所以我才想了解更多。”姜柔倒也丝毫不避讳,直言说道。
曹遣眯了眯眼,沉声道:“请恕在下不能多言。”
“难道曹大人不想掰倒此人,自己上位?这样一来,大人才能施展抱负。”谢子霄沉声提醒道。
曹遣摇了摇头:“即便走了个墨寒昭,也会有千千万万个别人,老夫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。”
“再说了,墨寒昭是姜
大人的未来女婿,姜大小姐对墨寒昭不满,不该来找我,该去找姜大人。”
姜柔抿唇笑了笑:“我父亲也未必是与我一条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