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嫔见状连忙跪地,恳求道:“皇上,还是去见见贤妃娘娘吧!您便是不为臣妾考虑,还请为十皇子的处境考虑,我和小十毕竟是住在娘娘宫中,若您为了小十损了贤妃娘娘的面子,臣妾和十皇子的罪孽就深重了。”
承乾帝闻言眉心跳了一下:“大胆,小十是朕的皇子,如何还需要看别人脸色行事?”
容嫔低下头,不敢再说什么。
她知道承乾帝心里比谁都清楚,只是有些话不便于挑明了说罢了。
她方才也是没办法,情急之下为了十皇子,才不得不出言提醒。
她怕皇上被怒火气昏了头,忘了这后宫除了皇后,那贤妃的地位早已是无人可及。
承乾帝亲手将贤妃捧到了如今的位置,又岂会不知其中内里。
只是如今只怕是皇上自己都有些后悔,当初将贤妃捧到这个位置上来。
“皇上放心,十皇子这里有我看着呢。”姜柔见状,也开口说道。
姜柔给皇帝递了个台阶,皇帝自然是顺阶而下:“罢了,朕倒要去听听,她到底有什么说辞!”
言毕,承乾帝走出了偏殿。
殿门外,贤妃满脸泪水地跪在地上:“皇上,臣妾冤枉,臣妾也是一片好意
,以为那福大夫是个神医,想让他给小十看看,让小十早日恢复过来。”
“打死臣妾也想不到,那福走悼竟是这样一个草菅人命之徒,臣妾也是受其蒙骗,还请皇上赐罪!”
看着贤妃这诚恳自责的模样,承乾帝倒是真有些相信,她是无心之举了。
若非姜娴一直在牢中喊着要见燕王,说不定他就真的信了贤妃的鬼话。
可姜娴偏偏是燕王的人,那承乾帝便实在很难相信,贤妃会在这次事情里是干净的。
她如今这般惺惺作态,是觉得他这个皇帝会是个傻子,能任她欺瞒不成?
“既然你非要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,那就罚你禁足贤云殿,半月之内不得出门。”
贤妃愣了一下,抬头看向承乾帝:“皇上,臣妾……”
“怎么?莫非是对朕的惩治,有什么不满?”承乾帝居高临下地望着贤妃。
贤妃张了张口,又思及这次的事非同小可,她既然主动前来请罪,便已经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。
如今的情况,恐怕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消气。
“臣妾,领罪!”
承乾帝眯了眯眼,又道:“至于容嫔和十皇子,既然你贤云殿照顾不好他们,那朕便下令让
他们搬出贤云殿,先去皇后的坤宁宫里住下吧。”
“皇上,容嫔和十皇子一直在臣妾的贤云殿里住着,早就已经住惯了,贸然搬去坤宁宫,只怕小十皇子会不适应吧!”
贤妃当然不肯,皇后膝下无子,将十皇子送到坤宁宫去,岂不是又给了她一个筹码?
当年的丰王不就是生母死的早,最后由皇后抚养长大?
她和燕王废了一番心机,这才将丰王打倒,如今燕王好不容易在朝中颇有声望,难保这十皇子不会成为下一个丰王。
这次的事,只怕容嫔对她是彻底不会再信任了,若再去到皇后宫中,这二人岂非沆瀣一气来对付她?
贤妃怎么都想不到,一子错,步步错。
当初她不过就是想借福走悼逼走姜柔,免得被人察觉她在十皇子药里做手脚的事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福走悼竟联合姜娴做出那种事。
现在民间都在传闻福走悼做那些事,背后是她在指使。
“十皇子适应不适应,是皇后需要考虑的事,贤妃就不用操这份心了吧!”
……
姜柔出宫时,便看见谢子霄的马车还在静静地停在宫门口。
她正要抬步上前,就见马车朝着她的方向先走
了过来。
“小姐,上来吧!世子担心您的身体,便一直等在宫门口呢。”盛羽将马车在姜柔身旁驱停。
姜柔刚上马车,就被谢子霄拉到了怀里坐着。
“怎么样?身体可还好些了?”谢子霄拧着眉,眼底满是担忧。
但凡不是照顾着她的名声,他真想陪着她一起入宫。
“我没事,让世子担心了。”姜柔面颊微微一红,柔声说道。
谢子霄望着怀里少女娇俏的模样,只觉心头发痒,又思及她那满身疲惫的模样,谢子霄着实不忍再逗她。
“你先好好休息吧,那药的药性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消退。”谢子霄松开了她。
姜柔这次什么话都没说,她累极了,很快就靠着车厢睡着了。
马车在雪医馆门口停下,谢子霄见姜柔睡得沉,便没有上去打搅她,只让盛羽去到医馆里帮忙。
姜柔睡的沉,脑袋不知不觉便朝一旁倒去。
谢子霄顺势将她接到了怀里,姜柔却是毫无所觉,反而还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再次睡去。
眼瞧着傍晚时分,太阳快要落山,雪医馆里的病人也差不多都忙完了。
盛羽打发了最后一波人,这才回到马车上:“世
子,医馆里的事都解决了。”
“靖王和靖王妃他们呢?”谢子霄又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