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不怕毒,既然如此,我下一服药,就更不用顾忌么了。”
担心不.良反应强烈,清辞一服药其实是“改良温版”的。
但是看谢不逢现在这样子……自己似乎应该直接给他些苦头尝尝才对。
“清辞,你生气了吗?”
还没他反应过来,谢不逢忽然起身,轻轻地将清辞抱在了怀里。
虽在病中,可谢不逢仍不费半点力气,就令清辞动弹不得。
微卷的长发,从清辞的脸颊边撩了过去。
再来一阵痒意。
“臣不敢。”清辞将手搭在谢不逢的手臂上,试图将他推开。
但是他的力气,显然无法与背后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还要多的男人相比。
清辞的语气有些生硬。
朝堂上下从未有人敢谢不逢这样说话。
但听到清辞的话后,谢不逢反倒轻轻笑了起来。
不久前刚下过一阵暴雨。
树上的蝉鸣随着那阵雨而消失。
房间里静悄悄一片。
清辞的耳边,只剩下谢不逢微苦的呼吸。
沉默不多久,谢不逢终于缓缓侧身,在清辞耳边悄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末了,清辞后后觉意识到,谢不逢的手臂竟因疼痛而轻轻颤抖了起来。
谢不逢缓缓收力,自背后搂住清辞。
接着毕竟在他耳边呢喃道:“不要走,让我抱一会好不好?”
他的话语里,带着一万分的小心。
语毕,便缓缓地阖上了眼眸。
清辞那只按在谢不逢手臂上,试图将他推开的手顿了一下,最终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。
在谢不逢的心中,解药并不是刚才服下去的那一碗。
而是怀里的这个人。
鼻尖自清辞的脖颈处缓缓蹭过。
他将无声看做应许。
谢不逢终于在此时,放肆地深嗅起了那股令他迷恋的苦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