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了几分。
并悄悄在他耳边说:“爱卿,靠近一点,当心摔倒。”
接着便抬眸,淡淡问道:“北狄几郡,今夏水草可丰茂?”语气在这一刹那变得格外官方,像上一秒还在文清辞耳边低喃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谢不逢直入题,敕耶王阿赫王更是不敢怠慢,立刻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。
两的口音虽然有些重,但是被迫留在这的文清辞,没久还是白了他们的意思,同样第一次了解到,谢不逢究竟是如何控制北狄的。
从前的北狄部族追水草而居,漫无目的地在整片疆域上游走。
谢不逢攻下北狄后,将其化整为零,切分出了数百个郡区。
每区分配固定口,不得随意越出。
若有某区遇灾遇害,则由朝廷负责,从其他郡区将牧草调运去,这便是所谓的“草动不动”。
长此以往,北狄各郡区之间活动、交往渐弱,便不会就像从前的千百年一样,形成统一而强大的势力。
敕耶王阿赫王此次来雍都,就是汇报今夏各地水草情况,并等待朝廷调配的。
毕竟是自己打下的土地。
谢不逢对北狄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心。
他甚至连地图都未看一眼,便准确规划出了调运牧草的路线。
低沉的声音,荡于侧殿之上。
不疾不徐,自有一股帝王的威严之态。
隔着轻晃的珠帘,文清辞看到,就连敕耶王阿赫王看谢不逢的目光,都带上几分无法遮掩的钦佩。
同时又在谢不逢语句停顿时,生出几分惧意。
不得不承认,谢不逢私下虽然肆意,但是在当君方,却是极其合格的。
他是一个执掌天下的实权帝王。
是……这两位王恐怕没有想到,卫朝的君,并没有他们想象那般正经。
敕耶王还在说:“今夏蔬菜,已经从长原起运,预计七日便送到摩罗郡。”
在“长原”两个字与他口中出现的刹那,谢不逢不由自地收紧了扶在文清辞腰上的那手。
文清辞腰部的皮肉本就敏.感,他的体条件反射性般随着谢不逢的动作抖了一下。
手肘不由撞上珠帘,侧殿内再一次响起了一阵噼啪声。
站在长阶下的两,不由自地抬头向前看去。
接着便见……
缀满了宝石珊瑚的珠帘背后,竟有两道模糊的影。
“!!!”
两不由自地对视,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惊与暧.昧。
——假如没有看错的话,坐在皇帝边的应当是个男。
哪怕远在北狄,他们也早说了卫朝皇帝“断袖”的传闻。
相传他的挚爱早已离世。
难道说,上那个就是他的男宠?
趁着同伴说话,阿赫王忍不住抬起眼眸,偷偷向上看了一眼。
珠帘逐渐静了下来,阿赫王清清楚楚地看到,有一道苍白而纤瘦的影,正坐在谢不逢的边与他共享的龙榻。
他眉眼轻冷,额间还有一点朱砂,竟与卫朝那些壁画龛上的塑像,有几分相似。
他虽早被谢不逢打得心服口服,真情实感地将对方奉为自己的君王。
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朝一个男宠行礼。
阿赫王满是不屑地想:『不一个男宠,怎么就坐到了那个地方?还受了我一礼。待陛下玩腻了,便讨来带北狄!』
谢不逢忽然眯了眯眼睛。
“砰!”
一瓷碗突然从珠帘背后飞了出来。
薄薄的瓷壁化作利刃,割断了一串珠帘。
顷刻间宝石碎落一地,嘈切错杂响动不停,四处飞迸。
而那碗,则在这个时候重重地砸在了阿赫王的额上,并在此四分五裂。
“啊——”
瓷边切破了他额间的血管,下一瞬阿赫王脸上便满是鲜血。
“朕的皇后,是这双眼睛能随便看的吗?”谢不逢这句话,是用北狄的语言说出的。
皇,皇后?
阿赫王愣了一下,顾不得额头上的鲜血,连忙哐哐地磕起了头来。
此时他伏在地上的那两手都在发抖。
谢不逢的话还带着几分笑意,但曾经当他对手的阿赫王知道,圣上的语气越是漫不经心、越是微笑,便越是危险。
阿赫王害怕谢不逢下一句话便是要挖了他的眼睛。
短短几秒后,地上便有血泊出现。
“他在做什么?”阿赫王的动作,将文清辞吓了一跳。
“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