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旬大四人出来,陈婆子立即就不骂了。
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,再次使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,哭诉道,“哎呀,我怎么这么命苦啊……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,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,还被人给害死了……”
旬家几人一听,她这话不对呀!
什么叫做他儿子是被人害死的?分明是自己作死啊,她现在这样说,又是想赖谁?
安武不满地嘀咕了一句,“你这么命苦,得想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,老天爷要惩罚你!”
“你——”陈婆子听得这话,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,炸了毛。
她跳起来,指着安武骂道,“是你!就是你和那个小贱人!”她指向苏桃色,“就是你们,设计害死了我儿子!”
“我都已经听说了,是你们说要去义庄的,否则,我儿怎么会死在那里,就是你们!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!”
苏桃色听得这话,火气也是蹭蹭蹭地往上窜。
这事儿竟然赖上了她和安武?这陈婆子真是是非好坏不分!
不对,她纯粹就是坏而已,分明就是故意的!
安武一点儿也不惯着陈婆子,开口回怼道,“你儿子不去干那腌臜事,他会死在义庄里吗?”
“什么腌臜事!一个妓女而已,睡了就睡了!天下哪个男人不干这种事,凭什么我儿子就该死!分明就是你们故意设计的,还有其他人身体上的残疾,肯定也是你们搞的鬼!”
“你——你这个恶毒的老婆子,你简直颠倒是非黑白!”安武被气得发抖。
“你赔我儿子!”陈婆子指着安武,就冲上来。
安武虽然有武力,可教养让他不会对一个老太婆出手,只得挨着,脸上身上被抓挠了好几下。村长和几个老者才将陈婆子拉开。
旬大、旬二、罗婶和苏桃色纷纷上前,谨防陈婆子再扑上来。
安武气急败坏,指着陈婆子道,“你休要再过来,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罗婶也指着陈婆子道,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子,你活该老无所依!”
陈婆子本来也还在骂,罗婶这话,正戳中了她的软肋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你们……不得好死!”她眼睛一翻,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。
“陈婆子!”
“陈婆子——”
“陈婆子!”
这一下把村长几人都吓了一跳,立即扶住了她。
旬家几人都没有动。
他们才不相信陈婆子会这么轻易地就晕了过去。
村长拍着大腿,“哎呀,怎么闹成这样啊!”
他转头对旬大道,“旬自啊,陈婆子今日来,也不是为了找安武和招弟麻烦的,只是想请你们随她去一趟邻村而已……”
“村长!”不等村长说完,旬大就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不用再说。我们不会去的!”
村长还未说完的话,全部被堵回了肚子里。
村长与旬大常常一起共事,自然对旬大的脾气十分了解。旬大说得很坚决,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其实村长也知道,陈婆子这么一闹,自然给旬家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。若是他自己,也不会再答应同去。他理解旬大的拒绝,可是他又不想让陈婆子继续在他面前闹,一时之间,他也十分为难。
一旁的几名老者,对旬家几人劝道。
“旬自、旬滦啊,现在村子里正值多事之秋,其他年轻力壮的,要么受伤,要么外出了,家家户户都有事,就你们闲一些啊,你们就帮帮陈婆子吧。”
“是呀,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,应该要互相帮助才是。
“陈婆子也是可怜,你们能帮就尽量帮衬一些吧。”
……
听到这些话。
旬家几人无不气得发抖。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。
旬大怒声道,“这老婆子在我家门口这么一闹,还要让我以德抱怨去帮她,不可能!我旬家,不是这么好欺负的!”
“都欺负到我旬家门口了,还让我们帮她,你们怎么说得出口?”旬二道。
“你们自己家的儿女不也闲着吗?你们怎么不让他们去!我们自己家地里还有儿,都不用干了吗?”罗婶反问。
“这么不要脸的老婆子,想让我们帮她,做梦吧!你们帮了她,小心都要遭报应!”安武再次硬气道。
苏桃色也道,“你们不要再多说了,这陈婆子的事,我们才不会管,谁爱管谁管去!再在我家门口撒泼打滚,我们就当野狗处理!”
“你——你们……”
几名老者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陈婆子听得这些话,气得装晕都装不下去了。
她气得坐起来,指着旬家几人,“你们……你们害死了我儿子,还死不悔改,你们都不得好死……”
又听到这话。
苏桃色再也气不过,她冲了出去,运起了灵气,一把提起陈婆子的后领子。
“不得好死,看看谁不得好死!”
“走,去祠堂,当着全村的祖宗,当着山神爷的面,咱们去说道说道,究竟是谁不要脸,谁害死了你儿子!谁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