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合大笑一声,随即对许金刚使了个眼色,许金刚会意,操起斧头就猛攻朱文正左翼。
这一斧劈来势大力沉,朱文正不敢托大,急忙侧身闪避。
谁知,苏合就等着他这一下,几乎同时挥出大斧,带起一股黑风,就朝朱文正躲闪的位置劈去。
这一次朱文正避无可避,只能双手托起弯刀,硬生生接下这一斧。
只听“铛!”的一声巨响,迸发出一片刺眼的火光。
朱文正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灌遍全身,他两腿一沉,胸口一阵气闷,差点当场站立不稳。
而那锋利的波斯弯刀,竟被活脱脱砍出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。
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许金刚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抡起大斧又拦腰砍来。
朱文正身形一矮,趁势躲过这夺命一击,苏合又抡起大斧抢上进攻。BiquPai.
两名元军大将,两把威势惊人的大斧,轮番使出刚猛霸道的招式,形成连绵不绝的攻势,打得朱文正惊险万分,连头盔都被一招打掉。
如此憋屈的形势,把朱文正彻底打出了肝火!
当许金刚又是一记当头猛劈时,朱文正心一横,索性不闪不避,迎着疾风贴身而去,打算用右肩硬生生扛住对方的斧杆。
与此同时,他右手甩出亮银鞭,直奔许金刚面门,只听“铛”一声脆响,将许金刚打得七荤八素,头盔竟被一举打飞。
朱文正左手随即抢上,飞起一道寒芒,正中许金刚脑袋。
许金刚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就飙出一缕鲜血,仰面栽倒在地。
朱文正的右肩也被斧杆重重砸中,霸道的力量,将肩甲整个砸变了形,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,让朱文正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倒在地。
这种天赐良机,苏合怎么可能错过,他当即挥起一道黑风,照着朱文正的脑袋就狠狠劈去。
胡大锤就在一旁,眼见主帅危急,他不管不顾,拼着硬挨对面元军一刀,猛地冲过来,闷头就撞向了苏合。
苏合毫无防备,被撞的脚下一歪,大斧失去准头,竟贴着朱文正的面门,直接砸到了地上。
胡大锤还死死抱着他的腰间不放,苏合心中大怒,转身就是狠狠一肘,打得胡大锤口鼻鲜血直流。
朱文正两眼赤红,忍着剧痛挺身而起,他右肩已经不能动弹,仅凭左手单刀直取苏合面门。
这一刀积攒了朱文正的一腔怒火,电光火石间,打得苏合仰面向后一连退出几步,眼前金星直冒,脑中七荤八素。
胡大锤也重重摔落在地。
眼见单刀无法破防,朱文正如野兽般发出咆哮,瞬间欺身上前,照着苏合的脑门就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打击。
苏合还没缓过劲来,没想到对方打急了竟比他还要凶残。
只见刀光四起,如暴雨摧城,直打得苏合一阵天旋地转,两眼发黑,似乎厚重的头盔都被硬生生打凹了一片。
苏合终于招架不住,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,汤和终于杀到附近,丢过一把钉头锤道:
“都督接住!”
朱文正抡起钉头锤,怀着满腔的愤怒,暴起一片巨大的银芒,狠狠捶在苏合的脑门上。
刹那间金铁交击,赤红一片,苏合就像一根毫无声息的原木一样,僵硬的栽倒在地。
朱文正一连斩杀元军两员大将,自己也是鲜血淋漓,右肩塌陷一块。
他却散发出猛兽般的凶光,傲然站立当场,左手举刀,放声嘶吼道:
“挡我者死!给我杀!——”
西路军也个个杀红了眼,纷纷如野兽般嘶吼着扑向对面敌军。
这一刻,人人舍去了生死,脑海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戮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眼前只要还站着的,不是战友,就得躺下!
西路军的战力,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爆发,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将当面元军吞没。
王保保的卫队也算身经百战了,却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攻势,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,哪里还能生出战胜之心?
城北元军开始无可逆转的全线动摇,被打得不住向后败退。
大都守军更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雪崩式的兵败,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,朱文正击溃城北元军后,首当其冲的,自然是城中的关中军。
他们开始要面对西路军来自两个方向的挤压,正面是打仗凶狠的蓝玉,侧翼是怒发如狂的朱文正。
形势急转而下,看得王保保几欲吐血。
他身旁亲兵急忙劝道:
“大帅!不能再打了,赶紧撤吧!”
王保保却好像着了魔一样,只是不住说道:
“再给我五千精兵,不……哪怕三千精兵,我就能打败朱文正!
一鼓作气,三鼓而竭,朱文正撑不了多久了!”
那名亲兵瞪大两眼,语气凄然,仿佛要把王保保从梦中叫醒:
“大帅!我们已经没有预备军了!”
此时此刻,无论城内还是城外,全都打成一片刀山火海,不要说王保保没有兵力了,徐达、朱文正、陈友谅全都打到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