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狗娃被两个捕快抓住胳膊按在地上,脸被青石地砖磨得生疼,他挣扎道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!冤枉啊,大人!”
“牢里喊冤的人多了去,你留着进去了再喊吧!”捕快狠狠地给了王狗娃一巴掌,把他打得嘴角直流血,“竟然敢偷知府大人的东西,你这小贼好大的胆子!”
司马玉霖轻轻扬了下手,示意捕快停下,他起身厉声道:“把玉麒麟交出来!”
“什么玉麒麟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啊大人!”王狗娃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。
他绝对不能说出玉麒麟被藏在什么地方,若是说出来,就坐实自己盗窃的罪名。
在南岳国,偷盗当官的东西可是要住牢的,他不要住牢!
王狗娃抬起头,膝盖快速地往前跪行几步,拽着司马玉霖的靴子求饶: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!小的真没拿大人的东西!”
司马玉霖沉着脸,厌恶地踢开王狗娃,“你说你冤枉,可东西确实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,这你如何解释?”
“若真是小人拿了大人的东西,肯定不会放在自己身上,这不是白白给人抓到把柄吗?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小人把这钱袋子藏在了小人的身上!”
“那你说,是谁藏在你身上的?什么时候藏的?”
王狗娃抬起满脸鲜血的头看向墙根下的几人,冬宝柳七七赵春桃秦子信,这些人都没近距离碰过他,到底是怎么把那个钱袋子挖出来藏在他身上的?
藏得神不知鬼不觉,让他连什么时候动的手脚都不知道。
看着王狗娃脸上的迷茫和无措,冬宝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。
王狗娃当然不知道是谁藏的什么时候藏的。
因为她根本没有把那个钱袋子藏在他身上,她只是把钱袋子从花盆里挖出来后收入空间,等捕快搜查王狗娃时,将空间出口在王狗娃腰后打开,造成钱袋子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假象。
见王狗娃说不出话,捕快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趴在地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敢狡辩!我看是你偷完东西无处可藏这才带在身上!你快点老实交代,知府大人的玉章究竟在何处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王狗娃死活不肯说出玉章的下落,只一门心思喊冤。
捕快有心在司马玉霖面前表现,想尽快查出玉章的下落,索性扬起刀,“既然你如此嘴硬,那便让我撬开你的嘴!”
捕快身上配的铁刀足有十斤重,再加上刀鞘加上捕快的力气,还没打两下就把王狗娃打的屁股开花,鲜血四溅。
司马玉霖最恨偷鸡摸狗之辈,所以看见王狗娃哀嚎的模样心中并无半点同情,他扬扬手。
“拖到后面去打,莫要污了这院子里的地板。”
两个捕快得令,立马将王狗娃拖到院子外面杖打。
王狗娃一边哀嚎一边求饶。
司马玉霖坐在上席,看着冬宝道:“这种鸡鸣狗盗之人,你们怎么能招他来当伙计。”
秦子信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回大人,此人是我家冬宝姑家表哥,冬宝姑姑曾害死亲母和我姐姐一家断了亲。虽已断亲,但冬宝心善,见他实在可怜便为他求了一份差事,没曾想竟招来了祸患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司马玉霖招手让冬宝过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善心可贵,不可泛滥,要把你的善良用在值得用的人身上,懂吗?”
冬宝听罢正想点头,司马玉霖忽又拍了拍她的脑袋,“我给你说这么高深莫测的话作甚,你才这么大一丁点,也听不懂。”
冬宝很想说她不小了,她也听得懂。
但捕快把王狗娃拖了回来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启禀大人,这小贼招了!”
“我的玉章在何处?”司马玉霖忙问。
王狗娃被捕快扔在地上,宛如一只濒死的野狗,气若游丝。
他从小到大都没挨过什么打,上次在嘉南城五个板子他都扛不住,如今扛了二十多下,他被打得下半身都没了知觉,再也抗不下去了。
“在……在门口那盆招财树下!”
听见这话,捕快立马停下对王狗娃的毒打。
王狗娃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,早知道他就提前把玉佩的下落说出来,也能少挨一顿板子。
捕快从招财树的花盆里翻出那块上好的汉白玉。
见自己的招财树又被掘了一次根,冬宝心疼得无法呼吸。
罢了罢了。
除掉了王狗娃,这盆招财树也算死得其所了。
司马玉霖接过玉章,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玉章上的泥土,但是麒麟雕刻纹路众多,光是用手帕擦是擦不干净这块玉的,只能带回去让专门的工匠师傅清洗。
如今玉章和钱袋子都已找到,只剩下发落王狗娃。
王狗娃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上,察觉到司马玉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只觉得后颈一凉,像是有一把刀高悬在背后,马上就要落下来。
“知府大人,这王狗娃偷窃重物,拒不承认,罪行累累,该如何惩罚还请大人定夺!”
司马玉霖冷声道:“押回衙门,杖一百,狱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