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息怒,我是看这儿就咱们几个才敢说的。”苗挽晴连忙低下了头,声音也小了许多,“我也没对外乱说啊……您别生气,我闭嘴就是了。” 温南燕瞥了她一眼,微微蹙眉。 苗挽晴会怀疑到温玉礼头上并不奇怪,连她都有些怀疑,可王爷如今对温玉礼的态度与从前大有不同,直接就提出质疑温玉礼的话显然很不明智。 毕竟温玉礼之前把王爷对她的质疑一次又一次打消了,王爷理亏的次数多了心中难免内疚,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铁证如山,否则不该提温玉礼的名字。 “挽晴,你是真该少说几句。”温南燕开口,语气有些清凉,“我相信玉礼不至于这么做,或许像王爷说的,是我和母亲身边的下人手脚不干净,那东西毕竟稀有贵重,偷出去卖也能发一笔横财,对缺钱的人来说还是极有诱惑的。” 她这表妹就是没脑子。 先前苗挽晴勾搭萧元祁的事她自然还没消气,看在苗家人的面上,她才帮苗挽晴在萧元祁那儿求了情,苗挽晴也唯唯诺诺地和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勾搭萧元祁,并且会将功补过。 她将功补过的方式,难道就是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抹黑温玉礼?这叫哪门子将功补过,分明是帮倒忙。 温南燕心里寻思着,明儿就叫苗挽晴滚蛋得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 “好了南燕,挽晴也只是心直嘴快,有些话不经大脑就直接说出来了,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她性子莽撞。” 苗氏说到这,眼见着萧元祁脸色有些沉,又连忙道:“王爷放心,我回头会好好对挽晴说教的。” 萧元祁懒得搭理边上的姑侄二人,只转头朝着温南燕说道:“南燕你在这儿歇着,本王去看看护卫如何审问下人。” 说完这句话,他便转身走了出去。 当屋里仅剩三人时,温南燕望着旁边的两人,拉下了脸来。 “王爷如今对温玉礼的信任,连我都不得不忌惮,你们怎么还敢在王爷面前质疑她?这招早就不管用了,你们以后别这样自作聪明了。” 温南燕说话时,视线落在苗挽晴身上,“挽晴,你来国公府也悼念好几日了,是时候回苗家去了。” 眼见温南燕对苗挽晴下了逐客令,苗氏有些不大乐意了,“南燕,挽晴也是一心帮着咱们的,只是她拿捏不准说话的方式罢了,她也不是有意惹恼王爷,你何必赶她走呢?” 温南燕眉头拧得更紧。 若不是看母亲最近情绪不稳总是失控,她真想将苗挽晴做的蠢事跟她说了。 “姑母你可别怪表姐,是我总帮倒忙。”苗挽晴生怕温南燕把她做的事抖出来,连忙先一步认错。 “我之前就在王爷那儿说了温玉礼和他表哥的闲话,本意是想让王爷对她猜忌,结果没成,反而被王爷厌烦了,王爷看我不顺心,我明儿就收拾东西离开,省得连累你们。” 话说到这个份上,苗氏便不再挽留了,“那你路上慢些,回去之后替我向你父亲问好,得空了再来看姑母和表姐。” 苗挽晴点头道:“会的。” 温南燕见此,便不再多说什么,当务之急是要确认岩冰玉的下落。 若真是温玉礼拿走的,她要想个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拿回来…… 与此同时,温玉礼的庭园内,几名身着黑衣的护卫正在搜查翻找着。 为了确保不节外生枝,温玉礼点名要萧元祁身边的人来搜查,以避免其他院子的人在她这儿悄悄放东西或是拿东西。 “我们王妃问心无愧才让你们搜查屋子,劳烦你们把东西轻拿轻放,可别弄得乱七八糟。” 两个丫鬟一边盯着搜查的人一边口头警告着。 良久之后搜查结束,护卫们走到温玉礼身前说道:“多谢王妃的配合,我等会去禀报王爷,您这里没有异常。” 温玉礼点头道:“去吧。” 这天下午,国公府众人是在忙碌当中度过的,一直到入夜都没找着岩冰玉的踪迹。 “那小贱人还挺警觉,下午搜查到她那的时候,她点名要王爷身边的人去搜,生怕有人会做手脚。” 紧闭着的房屋内,苗氏冷笑着,将手里的岩冰玉交给面前的黑衣人,“阿虎,你也是老爷身边的得力护卫了,我相信你的能耐,切记,办事的时候别让人发现你的踪迹。” 黑衣人将岩冰玉拢入手心里,“夫人请放心。” 冬日的夜里格外寒冷,子时过后,几乎所有的房屋都熄了烛火,只有每条长廊拐角处的灯笼还泛着柔和的光辉。 矫健的黑影熟门熟路地经过一片片昏暗之处,绕过了温玉礼所住的院子门口,避开了守门下人的视线。 他一个纵身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墙头,到了庭院角落的花圃旁边,蹲下身刨开了湿润的土,将手掌里的玉佩放进了土里。 他不知的是,半掩着的窗台边,一双清冷的眼睛锁定了他的身影,举起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弓弩。 “咻”的一声,短箭携着劲风射了出去,直逼他的肩后! 黑衣人立即察觉到了危险,本能地朝着旁边一躲! 箭羽落空,射在了花圃里。 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轻易被打中,但这一刻他并不觉得庆幸,而是预感到了不妙——他来得分明悄无声息,怎么会被发现? 来不及多想,他起身就要离开,而窗台边的温玉礼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,扣紧了弓弩的扳机,紧接着射出第二箭,第三箭—— 黑衣人每下都避了开,可他没想到的是,空气中忽然响起尖利的女音:“来人啊!进贼了!” 他一惊,想着要赶紧离开,却忽然听见空气中响起砰的一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烟,那烟雾并不呛人,却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