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这咸口的豆腐脑就是好吃。” “我倒是觉得甜口的好吃,你要不要尝尝?” “尝过了,不好吃,和咸口的比起来差远了。” 温玉礼听着两个丫鬟在耳旁叽叽喳喳,不禁有些好笑,“行了,吃东西都堵不住你们两个的嘴,萝卜青菜各有所爱,何必争论。” 三人正吃得开心,忽有一道挺拔的人影出现在了小店外头,朝着她们这桌走了过来。 温玉礼听见身后逼近的脚步声,转头一看,是萧元祁的护卫。 温玉礼心中毫不意外,面上却故作惊讶的“咦”了一声,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?你是刚好在这附近闲逛吗?” 对方只是低声朝她说道:“王妃,王爷让您回府去。” “看来你出现在这不是巧合。”温玉礼眯起了眼,“你是王爷派来监视我行踪的?说说吧,你跟踪我多久了。” “属下只是听王爷命令行事,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。” 温玉礼轻嗤了一声,不再理会他,朝两个丫鬟说道:“结账,回府了。” 回到了国公府后,护卫便将温玉礼带去了温南燕的住处。 还未踏进门槛,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温南燕的声音,“王爷,这药太苦了,能否把它放凉一点再喝?” “不行,得趁热喝。”萧元祁的语气似乎不容商量,“若是放凉了可能对肠胃不好,快喝,本王给你准备了蜜饯。” 温玉礼原本面无表情地跨进了门槛,见到温南燕的那一刻,面色立即浮现出讶然,“长姐这额头是怎么了?今儿出门磕着了?” 此刻温南燕的额头上用纱布缠了好几圈,最右侧依然可见血迹溢出来,可见那一粒鹅卵石的威力不小。 “今日集市上人山人海,或许是哪个调皮的孩子打弹弓时不慎打到了我。”温南燕说着,已经接过了萧元祁手上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汁,拧着秀眉喝了下去。 温玉礼道:“长姐受伤之后,为何不去找附近拿弹弓的孩子们问一问,没准能逮住那个出手的熊孩子。” “都是一起玩的,问了他们也未必肯说,况且小孩子应当是不会刻意伤人,我们又何必去计较他的无心之失。” 温玉礼不语。 有些时候真不能怪萧元祁糊涂,若她是萧元祁,也会被温南燕时常表现出来的‘善解人意’所打动。 即便是伪装出的善意,能在他面前伪装出这么些年也很不易。 萧元祁眼见着温南燕把药喝了下去,这才转头看温玉礼:“你今日出门,都去逛了哪些地方?” “在附近这两条街道上随便逛逛,今日赶集的人多,到处都有耍杂技卖艺的,尤其街尾有个变戏法的棚子让我停留了好久,之后便是去了花鸟市场。” 温玉礼神色从容地回答着,“王爷不是都派人跟着我了吗?去问他们不就行了,又何必来问我。” 萧元祁静静地望着她:“你应该知道本王想问什么,你从戏法台子上消失之后,去了何处?” “一个修建在地下的花鸟市场。” “是吗?”萧元祁望着她,目光中带着审视,“你明知你消失了之后,丫鬟们到处找你,为何不去与她们会合?你消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去与她们碰面,这期间你去了何处?做了什么?” 温玉礼双手环胸,面色淡然地与他对视,“王爷这是在审问我?” “你若问心无愧,便如实回答本王的问题。究竟有什么事情,是需要你甩开身边的人独自去完成的?” “我甩开身边的人?您的意思是我与那变戏法的串通好了,让他们利用戏法棚子下的通道将我送到别的地方去?如果我说,我与那两个变戏法的并不相识,只是对大变活人的玩法起了兴趣,这才愿意配合他们,有问题吗?” 温玉礼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意,“王爷承认吧,你其实从未相信过我,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与路边的戏法人玩了个游戏,你便觉得我是刻意脱身,独自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,你得到消息的那一刻,是否也派人去打探我表哥今日的行踪了?” “你还是没有回答,你消失之后去了哪里。” 萧元祁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,“若真如你所言,你只是一时兴起,想体验他们的戏法,那你为何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?你说你被送到了花鸟市场,本王的人在你消失之后,也去玩了那个戏法,同样被送到了花鸟市场却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,你如何解释这一点?” 的确在温玉礼消失了之后,他派人去查探周煜今日的动向,派出去的人回来说,周煜今日和生意场上的几个朋友在醉香楼喝酒,并未带女眷同行。 得知她不是和周煜在一起,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却也没有完全放下疑心。 除非她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,她究竟是干什么去了。 “地下的花鸟市场不止一个。”温玉礼冷声道,“我哪知道他被送去哪边?这戏法说白了就是忽悠人掏钱玩的,在棚子底下凿了个纵向的密道,把人送到了地底市场里,据我所知,那一带至少有两三个地下的市场,挨得很近,只有一墙之隔,市场的出口是个上坡,与窄小的巷子相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