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从前的厉害了些,不过好在,咳嗽的症状一天比一天减轻了,你上回给哀家带的药丸还挺管用的,哀家每天都吃着。” “管用就好。”温玉礼关切道,“最近这气候时冷时暖的,太后娘娘可要注意些,夜里少吹风。” “哀家知道。”太后端起热茶抿了一口,而后看向了萧云昭,“你和玉礼的婚事,准备何时办?” 萧云昭道:“劳烦太后娘娘关心,下个月初八。” “那再过半个月就到了。”太后面上展露一抹笑颜,“十三弟总算是要成家了,几个月前皇帝和哀家唠嗑家常时提起你,都到而立之年了,身边也没个女子照顾着,你可知那时外界都是怎么说你的?” 温玉礼笑着接了一句,“让臣女猜猜,该不会是说他不近女色,看破红尘之类的吧?” “还真是这么说的,当时哀家也觉得,十三弟离出家做和尚就差个剃度了。” 太后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,似乎心情不错。 温玉礼寻思着,太后的心思八成是和皇帝一样的。 因着司兰婳的到来以及司连宸和萧云昭四年前的交情,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忧心着,萧云昭一旦做了南夏国皇帝的女婿,将来生出二心会难以压制。 如今他放弃迎娶司兰婳,甚至和司连宸闹出了些许矛盾,对他们而言可谓是省心了。 她和萧云昭婚期将近,他们想必是乐见其成的,看太后此时这面带笑意的模样,是真心希望他们赶快成了亲,以免南夏国那对兄妹总盯着萧云昭。 “对了玉礼,晋国公近来如何了?哀家要是没记错的话,他在榻上躺了许久了吧?” “承蒙太后娘娘关心,父亲的身子骨已日渐好转,等臣女大婚的时候,他应该也能起身了。” “那便好。” 二人正聊着,忽有一名小太监上前来禀报:“太后娘娘,伺候十一公主的宫女求见您,说是公主在偏殿里殴打太妃娘娘,公主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,她们实在不敢进去,这么大的事儿,只能请您出面去管了。” “若芙殴打淑太妃?”太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“回太后娘娘,那两名宫女是这么说的,她们还说,公主说话语无伦次的,竟敢对着太妃娘娘大骂骗子、混账之类的话,她们不敢凑近,唯恐被公主迁怒。” 小太监此话一出,太后脸色微微一变,但只是一瞬,便又恢复了正常,冲着小太监摆了摆手,“去准备轿辇,哀家过去一趟。” “十一公主还真是不像话,平日里任性也就罢了,怎么如今越发荒唐,连太妃娘娘都打。” 提及萧若芙,温玉礼蹙起了眉头,“该不会是服了毒之后,体内的毒药没清除干净,影响到脑子了?” 她谨记着萧云昭的嘱咐,在太后面前要装着对那件宫廷秘事毫不知情,只纯粹表现出对萧若芙的反感。 下一刻,萧云昭的声线传入耳中,“玉礼,我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要向太后娘娘禀报,你先出去溜达片刻,过一会儿我去找你。” 温玉礼自然明白他的用意,应了声好,朝太后施了一礼,而后走了出去。 等寝殿内只剩太后与萧云昭时,萧云昭淡漠地说道:“看样子,若芙是知道了。” “当然。若不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,她哪能对淑太妃如此过分?你听见方才下人的禀报了吧?她骂淑太妃骗子,混账。” 太后沉着脸,语气也有些冰凉,“之前都瞒得好好的,她怎么忽然就知道了。” 说话的同时,她瞥了萧云昭一眼。 “臣弟可没说给她听。” 萧云昭的声线轻描淡写,“臣弟先前答应过太后娘娘,不会说给外人听,那就是不会说。再有,若芙跟臣弟不和睦,臣弟说的话她哪能信?想知道她是从谁那里听的,回头查一查就是了。此事非同小可,绝不能让她声张出去,以免损了太后娘娘您的声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