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,谢谢傅总的邀请,我还有事,下次吧。”
许尧川丹凤眼玩味起来,连忙也凑上前,邀请道,“李小姐,去我们许家,那玩意儿古董也不少,去鉴定一下?”
她咬牙切齿,“等许公子死了,我再去看也不迟。”
许尧川哑然失笑,他只觉得有趣,也只当她在开玩笑。
一个没有势力团伙的女人,在他这说这些话,就是这矫揉造作罢了。
全场气氛紧张,都在思考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怼这小姑娘?
“李小姐,刚刚不是说,梦想是看遍全天下的宝物?我虽然没有去过许家,但是傅家我有幸去看过,那真的是琳琅满目,应有尽有!”
大家都在迎合傅宴延,拉着她答应。
“不用了。”
她没有给任何人面子。
随手就离开了。
只听见这琵琶声还在瑟瑟作响,电梯出门后都是搞接待的秘书或者迎宾的小姐。
她转角就走进厕所,出来洗手的时候,正好在整理头发。
忽然——
眼前一黑,被人堵住了嘴巴,蒙住了眼睛,走过一道狭窄的路道。
而后,上了车。
才有人缓缓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。
“你们是谁!你们竟然敢当众绑架!你们是谁派来的?”
车在缓缓行走,一道沉稳的声音,打破安静。
“摘下她蒙眼的黑布。”
钟婳言的手和眼彻底解开禁锢,她恼然骂道,“傅宴延!你真的无耻,现在都会绑人了!我现在就要报警告你!”
眼前的男人穿着杰尼亚白色羊毛T恤,黑色的裤子。
他的碎发落到眉,禁欲清冷里溢出慵懒。
侧面的鼻子立挺,眼神深邃,坐在车上看着手上的财经书籍,成熟又不占一点点人间烟火气。
他好似早就知道,她会激动,所以显得格外平静,将书籍合上,戴上金丝眼镜。
“告我?你还欠我几百万没还。”
“会还的,就算没还钱,你也不能绑架我!我现在就要报警!看看你的名声值不值钱!”
傅宴延很欣赏她的个性。
他节骨分明的手,轻轻指了指车上副座的保镖。
“我可没教唆过。刚刚绑架你的人是他,不是我。”
她忽然不讲话了。
车里面,瞬间从吵闹变得安静了。
他的视线锁定女孩已然白皙的脖子上,冷不丁地开口,“你还在怪我?”
她忽然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,哪壶不开提哪壶,冷淡地说,“放心,你还影响不到我。”
“你要离许尧川远点。”
她没想到,他会这么讲一句。
“你能走的近,我就不行。”
“看着你这张脸和许尧川走的近,我隔应。”
傅宴延说完之后,就不再多言,又打开书看起来。
外面的夜景繁华,车进入景区,而后拐弯。
庄园别墅的灯随着车层层发光,湖边还有一处小亭子,在亭子里可以看见知名观光宝塔。
荷花在夜晚也散发着阵阵清香。
“好雅致啊,好风景啊。”
“再美的风景也换不回她。”
他将书籍放在车上,低沉得沙哑,管家打开车门,他便下了车。
钟婳言静静思索着这句话。
再美的风景也换不回她?
他还是一个情种?
可惜了,她在火灾中要死之前,竟从未爱过任何人。
唯一担心还是钟氏会不会转入他手,经营不善,那群穷亲戚会不会没钱花,会不会让家族蒙羞。
结果,是她脑残,她所担心的人最后竟是想要她死的人。
钟婳言发现,整个庄园的管家到佣人几乎都对她毕恭毕敬。甚至看到她第一眼,都惊奇地瞳孔放大!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走进庄园,她瞬间肃然起敬,整整七亩别墅放满了奇珍异宝。
甚至还有被真空保存的战国时期文物,古老的文物扑面而来隔着玻璃都腐朽的气息。
她走到一件晚清绣花蝶纹云肩面前,云肩被玻璃所罩住,气息清纯,蓝金刺绣相间,波浪般的边痕。
打籽绣和盘金绣技艺精湛,平整干净,肩部镌刻两支蝴蝶,系肩挂处还有玲珑的金铃,色彩斑斓,醒目夺人。
“喜欢,也可以试试。”
傅宴延刚刚准备去洗澡,管家在后面给他带上来睡衣,佣人为他放好了热水。
他淡淡开口,甚至还补充了一句,“外面都有保镖,别贸然逃出去,会被误伤。”
她虽然也爱收藏古物,但是,这些玩意的确在三年前还留在国外,那些外国佬不肯放手,现在竟然被傅宴延买回来了。
真是历尽千辛回到故乡。
钟婳言戴上白色的手套,打开展览玻璃柜,将晚清的云肩披在身上。
佣人们都纷纷看得目不转睛,这件上千万的古董穿在任何女人身上,都会首先害怕损坏这古董。偏偏在她身上,第一眼竟觉得这古董刚刚好,甚至有些配不上。
钟婳言拿出手机,给大哥打了一通电话,聊了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