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晚烟根本不理她,径直走到侍女身边拽着她将脸面向围观的百姓。 “你们看,她脸上根本没伤口,刚才糊了一脸的血都是她自己抹上去的!” “什么?竟然没有伤口?”百姓们全都挤着往前看:“脸上干干净净,确实没看到伤口,难道真是装晕倒?” 戚晚烟拍了拍侍女的脸:“醒醒吧,你们已经穿帮了。” 但侍女还是一直不肯睁眼。 菁雅公主又扑上来护住侍女不让戚晚烟随意摆弄:“说不定这是内伤吐出来的血,你不想担责任才会一直诬陷她装晕。” 戚晚烟心里发笑,都到这地步了还在作戏,这信念感还挺强。 既然如此,她也就不留情面了。 她蹲下贴近侍女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。 “你干什么?”菁雅公主拧起眉攥住戚晚烟的手:“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损了她的清白吗?” 此时侍女浑身湿透,身上衣服紧贴在皮肤上,将身体的轮廓显得清清楚楚,本就不雅观戚晚烟还想掀开她的外衣,这简直是种羞辱。 菁雅公主顿时又找到可以攻击戚晚烟的理由,朝围观的人们喊道:“我的侍女都已经如此,端王妃还要当众脱掉她的衣服,你们说怎么会有如此蛮横恶毒的人?” “别碍事!”戚晚烟一把甩开菁雅公主的手:“她身上必然藏了装猪血的东西,再说我是女子,也不是要掀开她的衣服,不过是想找到证据,你激动什么?” 一听这话菁雅公主顿时慌了。 她死死按住戚晚烟的手,不让她继续搜。 这会儿戚晚烟根本不想再耽误时间,只想速战速决,她不顾百姓们的指指点点,更用力地推开菁雅公主,快速在侍女身上摸索起来。 菁雅公主被推倒在地,身上的水渍与地面的泥土混合,浑身衣服变得乌黑一片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 她不再上前阻拦,而是默默坐在地上想对策。 没一会儿戚晚烟就从侍女身上搜出一个又细又长的空心竹筒,她拿出来研究了片刻,在底部找到个小巧的卡扣,只要一推就能从里面流出鲜血来。 戚晚烟冷哼一声,将竹筒拿给大家看:“连血都备好了,就是为了来诬陷我,怪不得刚才碰都没碰到她就自己摔倒,早就准备好了来碰瓷呢。” 铁证摆在面前,百姓们也全都明白过来。 “讹人的手段太逼真了,竟连鲜血都提前备好,要不是端王妃慧眼,咱们就都被她骗了。” “没想到菁雅公主是这种人,这不是故意找事吗?就是为了损坏端王妃的名声!” “被拆穿怎么还躺在地上装死?再继续下去过分了!” 大家指着地上的侍女哈哈大笑起来。 侍女脸皮已经逐渐发红,但就是倔强地不肯睁眼,在这么多人围观下,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能自然地醒过来。 “再不睁眼我就把银针扎进你脑子!”戚晚烟又掏出针来,恐吓道:“这针能从你头顶直接扎穿脑子,我再在你脑子里搅一搅,你想试试有多酸爽吗?” 闻言侍女浑身开始抖动,只好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。 事情已经完全穿帮,她再装下去也没人肯信。 见她坐起来,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声,有人笑得都弯下了腰。 侍女羞愧得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,根本不敢抬头。 就在这时,旁边的菁雅公主突然冲上来打了她一巴掌。 “你竟敢设计诬陷端王妃,我之前对你的教导都白费了吗?大家看清楚,都是她自作聪明,和本公主没有任何关系!” “公主……”侍女楚楚可怜地叫了一声,满脸泪痕。 在菁雅公主狠辣目光的注视下,侍女一句话都不敢说。 戚晚烟冷哼一声:“一个小小侍女哪敢如此陷害本王妃,必是有人指使,连猪血都准备得如此充分,肯定不是一人完成,你说是不是?” 她直直地盯着菁雅公主,菁雅公主被盯得有些发毛,眼神赶紧闪躲开。 无奈她只能又打了侍女一个巴掌:“她肯定是一时脑子不清楚才做出这种糊涂事,此事与我毫无关系,我日后还要嫁进王府与端王妃好好相处,自是不可能陷害王妃。” 一边说她又掩着眼角哭起来,继续装可怜。 戚晚烟视线在主仆二人身上扫了一圈:“按律法本王妃应该将这个侍女送去京兆府问罪,但本王妃心善,不忍心看她去牢狱之中受苦,既然是菁雅公主的侍女,那菁雅公主就再打几巴掌教训教训替我出气吧。” 菁雅公主面色一怔,她已经打了两巴掌,戚晚烟竟还如此咄咄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