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汪文礼顿觉毛骨悚然,随即他镇定下来,阴恻恻地看着沈承骁:“不可能,你来永州就只带了几个人,哪来的援军?” “那汪大人就等等看。” 沈承骁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汪文礼心口噗通噗通直跳起来。 但他还是觉得沈承骁是在虚张声势,不过是最后再挣扎挣扎罢了。 很快马蹄声渐渐靠近,没一会儿洞口上方传来动静,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。 汪文礼赶紧抬头去看,发现来人是林恒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。 “我就说吧,是永州的州府兵到了,你们哪来的援军?” 他话音刚落,转头对上沈承骁的目光,发现他竟没有一丝慌张,反而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。 这让汪文礼慌张起来。 他赶紧回头看已经走下台阶的林恒之,在他身后是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。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永州的州兵! 汪文礼心中大惊,立刻警觉地拔剑挡在身前,但顷刻之间,从上而下的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。 他带来的人刚才与沈承骁打斗时,已经损失近半。 而林恒之带来的兵力是他的两倍还要多。 转眼间局势便发生了扭转,汪文礼震惊地看着林恒之,因为惊恐瞳孔都撑大了几分:“你、你竟然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就见林恒之单膝跪在沈承骁面前:“王爷,属下已经将北境的兵马带到!” “不错。”沈承骁迈步走上前:“汪大人,束手就擒吧!” 这下汪文礼终于从惊讶中缓和下来:“好啊,原来林恒之竟是端王的人,都怪我有眼无珠……是我忘了永州离北境大营最近,没想到端王竟然提前调了兵……” 他朝自己的士兵大喊一声:“你们护我退出去,只要退到城内,端王就拿我们没办法,城内的州兵已经在赶来的路上。” 说着他的人全都拔剑出鞘,与林恒之带来的人一触即发。 “州兵?”沈承骁冷笑了一声:“别天真了,你的州兵来不了了。” 这时从北境士兵中走出一个男子,看上去应该是这批人马的领头,他跪在沈承骁面前道:“王爷,属下带领一千轻骑连夜赶到永州,一半人马在此,一半已到永州城内,此时他们应该已经接管了城内的布防。” 闻言汪文礼神色大变。 谁不知道北境大营的轻骑一人可敌数人,州府的兵防根本不是轻骑的对手。 沈承骁朗声道:“汪大人若识时务此时就应该放下兵刃,本王也会与你坐下来好好谈谈。” “没门!大家随我一起杀出去!就算死也不能死在端王手里!” 汪文礼大喝一声,两队人马立刻打了起来。 在明显的力量悬殊之下,北境士兵很快占了上风。 数十人围在汪文礼四周,与他展开激烈的搏斗。 沈承骁喊道:“留活口!” 眼看着汪文礼身上中了数剑,却还在苦苦挣扎,他披头散发地不断往后倒退,很快就贴到地牢的一侧墙壁。 就在这时,眼尖的戚晚烟看到汪文礼脸上划过一丝狡诈而扭曲的神色。 她心里一惊,大声喊道:“小心,他可能还留有后手!” 几乎是她说话的同一时间,汪文礼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,他面目瞬间变得疯狂而病态,咬牙一字一句道:“要死大家一起死!” “不好!这里应该藏了火药,他要引爆整个地牢!” 这道声音让地牢里所有人全都呼吸一窒,惊惧地看向汪文礼的手掌。 沈承骁最先反应过来,猛的抬腿朝汪文礼冲去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 汪文礼手中的火折子起了火! 情急之中沈承骁甩出一把飞刀,直冲汪文礼而去。 在他即将点燃引线的最后一刻,飞刀打着旋儿地斩断了他的手腕。 一只攥着火折子的手掌应声倒地,鲜血喷了离汪文礼最近的士兵一身。 顾不上断手的剧痛,汪文礼疯狂地扑向地面的手掌,就要用另一只手去抢断手里的火折子。 可士兵们不会再给他机会,有人伸脚朝断手一踢,手掌就飞出了几米远。 “啊啊啊……”汪文礼发出一阵悔恨的喊声,懊恼自己点火晚了一瞬。 身边保护他的士兵已经全数被北境大营的人杀死,此时只剩下和他一起来的唐为科,他们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。 沈承骁冷漠地瞥了他一眼:“绑起来带回去下狱,看好了别让他们自尽!” 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