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烟刚刚走出书房,身后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。 “徐免?” 听到慕容澈在叫他,刚刚挨了二十鞭回来的徐免匆匆向沈南烟行了个礼,正准备要走却被沈南烟叫住了。 “你后背有血痕。” 沈南烟将手藏在袖子里,装模作样地从空间摸出两个瓶子递给他。 “先用大瓶的药水给伤处消毒,伤口要是不深的话就自己涂些药膏,严重的话就去揽月阁找我。”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,徐免站在原地愣了一瞬,急忙进了书房。 这是发生了什么?徐免的眼睛越瞪越大,极力掩饰自己的震惊,快步朝慕容澈走去,“王爷?” “安排十个影卫暗中跟着沈南烟,事无巨细,每日向本王禀报。” “是。”徐免看着眼前的满室狼藉,又想到王妃刚才狼狈离开的样子,心中多少有些不忍。 “王爷,王妃其实人不坏,她还两次救了修平……” “你想说什么?”慕容澈眯起危险的眸子,斜斜地睨着他。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憋着实在难受,徐免拱手道,“禀王爷,王妃被绑后吓得不轻,几次试图逃跑都被捉了回去。” “最后一次还滚下了山坡,脚踝被割出好深一道口子,她在山里整整过了一夜,弟兄们才找到她……” “呵!”慕容澈冷哼了声,“所以呢?” “王妃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您大人有大量,别再跟王妃一般见识了……” “滚!”慕容澈随手拿起手边砚台,狠狠朝他砸了过去,“你从明日起就去马厩,扫三个月!” 是她砸了他的书房,是她率先动手打人,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威胁他,挑战他的底线! 若不是形势所迫,他一定成全她,给她一纸休书,让她有多远滚多远! …… 是夜,无星无月。 沈南烟躺在床榻上,脑袋昏昏沉沉的,明明困得要命,却怎么都睡不踏实。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,身后拼命追赶的黑衣人,此起彼伏的犬吠……不断在她梦中出现。 若不是最后闻到的那种似曾相识味道,让她慢慢冷静下来,猜出这场绑架的真相,她怕是会死在那片丛林里…… 睡不着! 沈南烟腾地从榻上坐起来,吃了几片安定后重新躺了回去。 闭上双眼,她在心中暗暗发誓,她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,不再任人随意摆布! 和离也好,休妻也罢,她要尽快离开慕容澈,远离那些是是非非,远离那个自私自利的变态! 翌日,天色刚亮,宫中传旨的太监就登门了。 抱夏和采薇轮流进屋叫沈南烟起床,都得不到回应。 见她迟迟不醒,抱夏发觉不对,急忙去药庐找墨大夫。 小药童算计着时间,见墨大夫还不回来,赶忙去通知了慕容澈。 传旨的太监听说陵王妃昏睡不醒,立刻遣人回宫禀报了皇上和太后……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,宫中除了值守的太医,全都来了陵王府。 大清早的,陵王府闹得是鸡飞狗跳,人仰马翻。 太医们在沈南烟榻前站成一排,一脸愁容,脉搏什么的都查不出来有问题,也没有中毒的迹象,这昏睡不醒是何原因啊? 没人敢贸然给沈南烟施针,开药,一群人退到院子里商量该如何是好…… 慕容澈无奈地守在她床前,起先以为她是装睡,还偷偷掐了她两下,见她确实没反应,这才开始着急,“赶快去找薛神医。” “师傅打听到他女儿的下落,出城去找了……”墨大夫道。 “……” 一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等着,一个时辰后,慕容澈看到沈南烟羽睫微微颤动,顿时有些紧张。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边,轻轻地唤她,“沈南烟?醒醒?” 沈南烟勉强将眼睛掀开条缝隙,喃喃道,“水,糖水……” 听不清,慕容澈附耳过去,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,需要大量的糖水……” “来人!”慕容澈很是着急,“准备糖水,要快!” 陵王妃这是醒了? 太医们抻头往里望去……终于长长舒了口气。 一个时辰后,沈南烟终于无精打采的上了马车,慕容澈不放心,决定亲自送她入宫,两人共乘一辆马车,一路相顾无言。 终于抵达皇宫,慕容澈下车时对抱夏道,“本王就在宫外等着,有什么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