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她不一样,她是失了贞洁,在偌大的皇宫实在活不下去了,先帝为了成全她……” 太后紧握住沈南烟的手,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,“而整个金陵城的百姓都知道,你医术无双,是被掳去救人了……” 沈南烟挣开太后的手,扑通跪在地上,“请父皇和皇祖母责罚!” 太后和皇帝相视一眼,不知她所为何事。 沈南烟叩首不起,“烟儿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当街为百姓看诊,还跟他们许诺,要在陵王府门前义诊……” “起来说话。”宣武帝示意一旁的嬷嬷将她扶起来,“此事你跟陵王商量过吗?” “没有。”沈南烟摇头,“儿臣当街做的决定,陵王私下里指责儿臣,说儿臣此举会惹来非议,有人会以为他在收买人心,图谋不轨……” “可儿臣当时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,人言可畏,儿臣只是想让百姓们相信,儿臣确实会医术,不想他们以讹传讹……” 宣武帝凝思了片刻,肯定道,“你做的很好!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,也是朕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,谁敢妄议?” “回头让魏谦带你去趟户部,将你母亲的遗物尽数带走,朕再让他们额外给你拨一千两黄金,用于义诊。” 沈南烟垂泪,“儿臣谢过父皇!” “你觉得你被绑架一事,与陵王有关吗?”宣武帝问。 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疑问,沈南烟眉头微微扬起,眼底似乎有些惊愕,但是一瞬间,又恢复了如常。 “儿臣觉得没有。”沈南烟想了想,试探性地问,“父皇怀疑陵王,是因为他借机排查陵王府的细作吗?” 宣武帝不语,眸色深邃地看着她,似在等她的答案。 沈南烟想了想,“其实儿臣多少能理解慕容澈,他其实也不喜欢儿臣,不肯写休书,不过就是觉得休了儿臣还得再娶,麻烦……” “至于排查府中细作,无非就是他觉得机会难得,想借机除去自己的心病而已!” “心病?”宣武帝疑惑。 沈南烟语气笃定,“对,他就是太没安全感了,他觉得自己被侵犯了隐私……” 对上宣武帝不解的眼神,沈南烟继续说道: “儿臣举个例子吧,比如儿臣十分担心您和太后的身体状况,出于关心,在你们身边安插了眼线……” “儿臣的眼线只会关注你们有没有遵医嘱,好好喝药,好好吃饭……可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别有用心?” “那种被监视,被窥探的感觉,会不会让您心中不安,时时刻刻想把那些人揪出来?” 太后点头,深以为然。 “慕容澈就是这样的,尤其是他现在整日坐在轮椅上,心里落差很大,那种不安全感只会更加强烈……” “呵!”宣武帝轻哼一声,揶揄道,“之前还闹着要跟陵王和离呢,这会儿倒是开始偏帮他了!” “儿臣不是向着他说话,他要是心怀不轨,做了什么坏事,儿臣第一个就举报他,以求不被牵连。” “可他若是无辜的,儿臣自然得帮他辩解啊,不然哪天他真的被冤枉了……您受不住大臣的挑唆,让我陪着流放什么的怎么办?” 宣武帝沉默,眯起危险的眸子,冷冷地看着她,没想到她倒是挺会为自己打算! 一会儿被冤枉,一会儿被挑唆,在她眼里,感情他慕容元义就是个昏君? 眼波流转,沈南烟再次试探,“要不父皇准许我和陵王和离吧?我保证离他远远的,跟他再无交集!” “您要是舍不得儿臣这一身医术,儿臣进太医院当值也行,到时候烟儿天天去给父皇和皇祖母请安……” 宣武帝不接茬,自顾自地道,“你相信绑架之事与他无关也无用,他是这件事中唯一的获利者……” “除非你有证据,证明他确实与此事无关,不然……你就是欺君!” “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?”沈南烟脱口而出,自知失言赶忙抿唇。 看着眼前不套出点儿什么,誓不罢休的母子,沈南烟豁出去了,她两眼一闭,语速极快。 “他在马车上强行把我衣服剥了……说我要是被人欺辱了,他马上给我写休书!” 言外之意,若真是慕容澈做的,他不会有这种举动。 刹那间,满室寂静。 “岂有此理!”太后怒拍桌案,“慕容澈是不是在门口呢?让他滚进来!” …… 福宁殿内,皇帝和太后坐在上首,沈南烟坐在下座,室内除了太后身边的两个嬷嬷,和皇帝身边的两个太监在一旁侍候,再无旁人。 “来人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