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潜意识想要还击,按住李隽的手狠狠一用力,后者却在此时翻转手腕,反过来与她十指相缠,推着她的手,按着湿润的毛巾,翻越而上,越过高峰,将她想要的一切以她的手奉还。
张肆玉是肺活量极好的人,在全盛时期。可此刻,身体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溺水了一样,她闭上眼睛,微微支起身体,像是寻求空气一样仰起头,与李隽贴合得更紧密,借助他的力量,让自己感觉更轻松一些。
李隽的呼吸越来越重,他扔开张肆玉的上衣,几乎是用上了肌肉反应,将准备好的睡裙拿过来,抬头,给她套上新衣服,一气呵成。
做完这一切,李隽直起身体,跪坐在张肆玉腿上,因为维持着腰腹的动作一段时间,还喘着气,脸上带着动作后的薄红。
真是……的体验。
李隽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种感觉,他攥着因为反复擦拭而留有余温的毛巾,抬腿转身下床,张肆玉可能也是实在没有力气了,没有再干扰他的动作。
李隽拿着毛巾走向浴室,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,清洗更换一次毛巾,等会,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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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,张肆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详。
清晨,穿着舒适的新睡衣,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,窗外大雪纷飞,而今天被绑架了,不用上班,也不用上学。
张肆玉只花了一秒接受现状——她全身比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无力,连翻个身都有些肌肉酸痛,此刻李隽就是把她镣铐解了送门口,她也只有冻死在门口的份。
虽然身体疲惫,但精神倒是好了不少,特别是看到李隽凌乱着头发,明显没睡好地出现在她面前,张肆玉顿时感觉到窗外天气也明媚了。
“早上好啊。”
她甚至有心情跟他打声招呼,看着他拿着毛巾,单手把她拉起来,然后像是使用抹布一样,在她脸上狠狠一抹。
张肆玉挣扎都没来得及,好像被毛巾呼了一巴掌,气得抬头瞪向个子高挑的男人。
“你有病啊?”
“我大概是有病。”
哪知道,李隽听了她的话,竟然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:“我费尽心力找到合适的药剂,绑架了一个对调查局而言无足轻重的临时工,我担心她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一样把我的地方弄得一团糟,所以出于人道主义,我准备了很多。”
他看向张肆玉,目光中多了一些昨天没有的东西:“可是我发现,有时候,少些环节,比多更干净。”
啊?
张肆玉看着他,眨了几次眼睛,没想出下一句要说的话。
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,她喝醉了,支撑不住了,然后好像命令李隽做了什么事,看样子也就换个衣服,她都没介意,瞅给李隽累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绑匪呢,她就说搞技术容易身体不好吧。
张肆玉顿时笑眼弯弯:“怎么,你如果实在舍不得杀了我,还有机会放了我,我保证,让你十秒,给你机会躲起来。”
李隽闻言,也轻轻勾起唇角:“那可不好意思,我不会放过你,因为你让我认清了一件事,我,也是需要排解寂寞的宠物的。”
张肆玉褪去眼底笑意,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找到机会,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宠物。”
李隽单手抚上张肆玉的脸:“你能说出这些话,最主要是因为站在你面前的是我,换一个人,都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。”
张肆玉抬起眼,注视着他的脸:“换一个人,我也不可能沦落至此。”
李隽笑了起来,放下手,示意张肆玉:“去洗漱一下,公主?”
张肆玉伸出手,李隽将她一把抱起,她将手搭在对方的肩头,看到他额头两侧有疑似指甲印留下的浅痕,疑惑道:“昨晚我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李隽抬腿的动作一僵,平静道:“什么也没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