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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联名款(1 / 2)

这话一出,不仅宋明瑄脸色变了,连江亭钰都怔怔看向她。

宋明瑄心里门儿清,一群纨绔弟子的事迹按在一人身上,哪敢对簿公堂。他更多惊讶,这纪家姑娘说好的柔弱呢?这比男子还强势啊。

宋明瑄是个武官,习惯了人人敬畏,如今纪潇跟他谈律法,倒真把对方唬住了。

“宋提辖,你可敢?”她眉眼如炬,又问一遍。

宋明瑄的沉默已说明了一切,酒楼里一时窃窃私语。

“这江小少爷前些日子接手家业,这酒楼修缮、菜式翻新,分文未收,人也瞧着俊气,不像传的那样啊。”

“这不才送了我们麂子肉?哪家的纨绔阔少这么待人接物,人这不挺好的。”

宋明瑄的脸色沉下去,纪潇扬唇:“既如此,便是与我家郎君无关的意思了。”

“宋提辖身为官员,红口白牙污蔑良民,我家郎君仁义,看在往日情分不欲计较。我却咽不下这口气,欲讨个说法,提辖觉得如何?”

宋明瑄知她是个硬骨头,怕真闹上官府累及他的官声,也算能屈能伸:“是我话多了,钰哥莫怪。”

江亭钰道:“长乐巷命案,在场唯有你我。只因你跪下求我,怕此事一出,官府免你提辖一职,我才会一力担下。这些年我闭口不言,是念在往日情分。”

宋明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大抵没想到江亭钰会主动提起这事。

他最是了解这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,聪明人讲利益,进退有度,他却只讲情义,兄弟情义大过天,单纯蠢笨得过了头,是个好拿捏的。

数年前,以江亭钰和宋明瑄为首的宁州一众富家子弟,少年快意,纵马街市,二人结为挚交好友,可称形影不离。

宋明瑄在宁州长乐坊养了一位能歌善舞的伶人,好景不长,对方痴缠要他赎身收房,宋明瑄不过视之为莺雀玩物,自不可能娶回家。

后来闹得不死不休,那伶人怀恨在心,在他赴约之日以匕首割喉,血溅当场。宋明瑄早觉不对,那日叫上了江亭钰陪行。

浓稠的血溅了两人一身,乐坊报官,官兵很快赶来。宋明瑄慌不择路,当众一把推开江亭钰,在少年惊诧的注目下,痛心疾首地指责他长期欺压玷污伶人,致其受辱自裁。

宋明瑄心思深,平日虽豢养优伶,却从未留下直接证据,乐坊中少数知晓真相的,也在事后以金银封口,送离宁州。

他也没想到,江亭钰短暂恍惚后,竟一声未吭,认下了这桩事,此后再没提过。所有证据湮灭,想来他也没机会叫屈。

少年被羁押官府,作为声名嘹亮的纨绔之首,整个宁州大快人心,一群富家子弟吓破了胆,自此散了,再不敢与他沾上半分。

伶人命案无直接证据指向宋明瑄,却也无证据指向江亭钰,官府遍查不得,最终只能放人。江家为伶人收敛尸身,似乎更加坐实了心虚之名。

宋明瑄夜半酒醉,走出酒楼,于拐角巷口被一把冷剑抵上脖颈。

他看清眼前的人,吓得当场跪下,哀哭磕头,求他原谅。

“我家比不得你,用不着官府动手,我父母便会打死我的!”他痛哭流涕,攥着对方衣袍下摆央求,“钰哥!你是最心软的人,兄弟们多少事靠你扛下,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!你忘了我们一起打猎,一起听曲,一起斗蛐蛐儿……”

“我才刚刚当上提辖,若认了罪,被官府撤职,那不是叫我去死吗?”

反正你已声名狼藉,多添这一件又有何妨呢?

黑暗的巷子里看不清江亭钰的表情,良久他收了剑,扔下一句:“你我两清。”

从那之后,宋明瑄再也没见过江亭钰。

后来,江家纪家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,听闻这江少爷离开了宁州,宋明瑄彻底放心了。

栖云阁酒楼重逢,江亭钰旧事重提,冷冷与他道:“你以为把证人送到外州,我就找不着了?”

宋明瑄脸色苍白如纸。

“我不说,并非无言辩驳。我不找,也并非找不到。”

他眼里最后一丝耐心耗尽:“今后栖云阁也好,江家所属一切酒楼客栈,你最好敬而远之。否则,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
话说到这份上,小二上前,郑重与宋明瑄道:“宋提辖,请罢。”

宋明瑄目光落在江亭钰身边的少女身上,最后问:“这样一个人睡在枕畔,姑娘当真一点不怕?”

命案在身,声名尽毁,若是他,早不知死了多少回。

凭什么江亭钰一次次死里逃生,凭什么当初一群兄弟尊他敬他,沦落至此还有人如此毫无保留地爱他信他。

不过投胎投得好罢了,不过生了那副好皮囊,不过江家有钱有势,若是他有,他也可以。

宋明瑄嫉妒得发疯。

纪潇看他的目光平静乃至怜悯,“因为我了解他。”

她的小玉,是天地间最纯粹无暇的美玉。黑暗掩不住玉石光辉,污秽终有一日会涤净。

宋明瑄走了。

酒楼又恢复了喧闹,仿佛这点小插曲不曾发生。

两人没了吃饭的心情,纪潇让后厨打包,把两份麂子炸肉带回去。

临走她与小二耳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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