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字,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们这样做。
天下没有赔本的买卖,想要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,之前的决定还是太草率。
她不停地往后退,观察着周围,这个阵盘必要时可以用来带走她和顾应名。
至于其他的人她有心也无力。
贺迦刚这样想,腰间被一柄刀横上,转头一看,就看到一脸凶相的邢山。
“贺大小姐。”
“是想自己逃之夭夭吗?”
贺迦看他一眼,挑了挑眉,直接大方承认:“我是想走,这些不是我们能对付的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要拖上我等的性命陪你一起送死?”
她放缓了语气:“我们不如一起离开,这阵盘还能拖上些时间。”
这句撕破脸的话刚说完,这些打得正热的娃娃们突然一个个掉落,面目僵硬起来,肢体的动作也变成木头雕刻而成的东西。
他们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。
鎏璧一来到这,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,目光直接落在阵法的中心处,手一动,迫使一道黑影从虚无中显现出来。
黑影没有脸、没有身躯,有的只是一团黑气。
只是瞬息之间,黑影被压制成一团,被瞬移到鎏璧眼前。
鎏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冷冷淡淡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。
“我想你应该识趣些,赶紧逃走不是吗?为什么还要回来呢?”
她支着脸,凝视着黑影,明明掺了些懵懂的神色却让人不敢直视。
黑气却一声也没出,让人不得不怀疑鎏璧到底是不是在和空气说话。
“你不说话?”
话音一落,流畅的动作一闪,一道灵气注入黑影中,缓缓缠绕住整团气体,渐渐遮盖住黑色。
黑影剧烈地波动起来,周围弥散的黑气扭成崎岖古怪的模样。
杨丽朱明白眼前人不是她可以应付的人,她挣扎了几下,示弱地低下头,颤抖着声音回答:“主人没让我逃。”
她的声音不再是稚嫩的小姑娘声音,苍老沙哑,浸透了岁月与血。
鎏璧笑了一声:“主人?”蔚蓝色的海洋穿越到眼睛,美丽又危险的眼眸望过去带着莫名的的威慑力,“这么说你是被迫的吗?”
笑意终止于她的下一句话,她单刀直入:“你的主人是谁?”
“主人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鎏璧停顿了几分钟,接着问:“你应该认识杨书佳吧?”
“她和你什么关系?”
杨书佳,怪物原本的名字。她从怪物混乱的记忆中得到信息,杨书佳是坡河村的村民,村子在她被抓以前还很繁荣。
杨丽朱也不是一个小姑娘,而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非人类存在。
有修为却没有灵源,又掌控着整个坡河村,在她出现之后坡河村成了避之不及的存在。
她们说不定有某种联系。
杨丽朱对于幕后主使来说或许只是一个用得称手的傀儡,必定从她这得不到什么。
但是其他的,她还是能知道的。
杨丽朱仿佛没有听见,再也不回答。
她明明在听到杨书佳这个名字时还有些波动。
“你不想说?”
鎏璧的指尖堪堪触上黑影边缘的黑气,黑气就像是换了个主人,随着她的心意挣扎起来。
污浊与光明相克,她纯净的灵气一渗透进去,黑影就像是被腐蚀了一样,经受着噬皮削骨之痛。
她明明很痛苦,却依旧否认:“我都说了她早死了,我压根不认识她,也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。”
一声声的低喃响起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。”
鎏璧对她的情感波动感到奇怪,怨恨、悔恨···各种繁杂的情绪都交杂在一起。
恨一个人又能同时对她有悔恨的情绪吗?
鎏璧目光凝在她身上,一字一句地问:“是这样吗?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联吗?”
低沉的声音又含着某种确定。
她神色忽地一转,突然问:“她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?为什么这么对她的孩子?”
杨丽朱在听到孩子这个词的时候,浑身的黑气像是被棍搅乱了一样,她大肆挣扎起来。
鎏璧没有太大的波动,慈悲又无情的面庞上蔓延出三个字:“为什么?”
杨丽朱哈了一声:“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,我该怎么回答你。”
她从刚才的示弱转换到了另一种状态,突然一下子变得不畏生死起来。
鎏璧弯下身,与她平视,漂亮的眼睛变得蛊惑起来,手在两人之间一挥,一段在地下城的画面被放出来。
巨大的怪物闪烁着眼前,身躯的每一处都被格外清晰地展现出来,隔着影像都能感觉到它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