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樾果断地摇头:“不是,不是因为那个。”
他从没想轻轻揭过,他扣住她另一种空的手,摩挲过她手心的纹路。
“鎏璧,我不是傻子。”他双眸极为认真地打起了直球,“主仆契约我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忠心耿耿,却不会让他产生什么男女之情。”
变过质的感情见了光,但要一个感情白痴去明白这种感情难如登天。
鎏璧有些愣,扭过头看他好一会儿,这个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,看不清什么神色。
她欲言又止:“你——好吧,不是说过不可以反驳我吗?”
秦樾问:“错的也不可以吗?”
鎏璧嗯了一声:“有的时候行,有的时候不行。”她一下子坐直身体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还有我哪有错了?我这又没错,是我们的主仆之情让你有了错觉。你可是我的……宠物。”
后面那两个字为什么突然有些难以启齿。
她说完又别扭地看了他几眼,脸红倒是没有脸红,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。
不对,是他变得奇怪,她才会觉得怪。
秦樾知道她说得站不住脚,主仆契约是不会强制产生爱情的,它根本没这种作用。
他好想纠正她,但同时他又知道,无论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会掩耳盗铃般地和他说不是这样。
“好,好,那我的主人。”他将她摆正,熟练地将她圈了起来,“那你能不能为什么要让我攻击你?”
“还有,为什么会消失那么多年?”
鎏璧点了点头,说起那天发生的事,一边说一边倒在他的臂弯当中。
“我猜到她不对劲时已经无法离开,我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来跟她做了场戏。”
“她应该知道我当时已经力竭,以为我会被她轻易吞噬,但她没想到的是我会用这样玉石俱焚的法子来对付她。”
他的身体有些像床,躺上去很舒服,大概是因为他很少在身上带什么装饰,一点儿都不硌人。
“至于六年……”鎏璧主动和秦樾的十指相扣,而他瞬间感觉到阵阵可怖的灵力,她握着他的手晃了晃,“是因为我的吸收的东西太多,不得不陷入沉睡来慢慢吸收这些。”
“她要吞噬我,我可不会让她得逞。就做了她想做的事,把给她吞噬了。”
鎏璧正坐在秦樾的怀里直着腰,还举着两人的手,他仰头抬着眉眼夸她:“你真厉害,我的主人。”
“我的主人”四个字似乎是在他的嘴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才被说出来,粘腻得像是半化了的糖,她的情绪像是被热意给点燃。
手不住受控制地捂住他的双唇,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鎏璧低下头去示意他对上了他一直抬起的目光,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点点侵蚀她的每寸皮肤,有一瞬间他们好像倒转了身份,他像是在看他的所有物。
她干脆伸出手掌放在他的脸上,看着被阻挡视线的他,这样他就看不到了她吧。
等一等,她为什么要害怕看他?
她偏要看。
鎏璧立刻松了手,推倒他,直视他。
她端详着这个让她惧怕视线的人,手指轻点他的皮肤:“你。”
每点一下说一个字。
“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?”鎏璧俯身,以手臂作支撑压在他身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又忍不住上手去捏住他的脸,“明白了吗?”
秦樾不解:“不要叫什么?”
鎏璧义正辞严:“就是——主人。”
刚说完,手上的动作也松开,秦樾看准了之后直接反客为主,躺在地上抱着她,神情认真地问:“为什么?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宠物吗?”
他突然垂下眼睛,低沉又磁性的声音
“你是不要我了吗?”
他问时既真心实意又可怜兮兮,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。
鎏璧既不忍心又觉得耳朵发烫得不太想听,明明他以前也不这么叫的。
“你是没错,但是你叫的怪怪的。”她纳闷地问他,“你像以前一样那么叫我不就行了吗?直接称呼我的名字。”
秦樾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,面色少有窘迫的她第一次露出了这种表情。
他轻笑:“好,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我的——
“鎏璧。”
——
殿中的洞已经被修好,他们陷入岁月静好当中。
秦樾低头看着正专心看着电视的鎏璧,从某种程度来说,他们之间又近了一点。
“这一集是不是放到了那个薄情人遭报应?”
鎏璧坐在毯子上,后面靠着人形沙发。
秦樾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她嘴里,不确定道:“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