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的不好。”
苍梧用折扇点在她肩膀,试图拉开二人距离:“我还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,你怎么没学会?”
王如意将那扇子打掉:“先生自己品行不端,便怪不得学生有样学样。”
苍梧侧身半步:“哦,我哪里不端了?”
她凑近上前:“言行不一,谎话连篇。”
“何时?”
“明明武功高强,却装作文弱书生,此是一;身为天祈人,却说昆仑山人无国无籍,此是二;都说事不过三,接下来的三我便要问问先生了,敢问先生姓甚名谁?”她目光炯炯,似是要在他脸上烧出个洞。
“昆仑山人,苍梧。”
王如意似是同他耳语一般:“你不是。”
这下苍梧竟没再后退,轻轻弯腰似是要将她拥入怀中一般,王如意心脏跳得耳朵疼,却硬扛着不肯躲以免失了气势。他的动作在行进至王如意耳侧时停止,亦如情话般耳语低喃:“那公主说我是谁?”
“你是……”
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三个字,门外阿潭突然踉跄跑来,没头脑地喊道:“公主,人跑了,但是……”
他像是突然失了声,急忙转过身去。
“我……”他想解释,自己什么都没看到,可这话显然不如不说。
刚刚自家公主和苍梧公子看起来像是……在亲热?
“转过来!”王如意也意识到姿势暧昧,退了两步离苍梧远些,命令道。
阿潭乖乖转身,上前递过一小截衣料:“公主,人跑了,不过我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了这个。”
是军营中常见的普通黑色布料,并没什么特殊。
王如意突然想到:“阿潭,蕈娘子的尸体呢?”
“公主那日让我扔了,我就叫下人抬出去了。”
“在孟姑娘那里。”苍梧回道,“邬族血毒已经失传很久,她便想要来研究一下。”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三人来到孟樱儿的药房,此时房内榕桑正在磨药,一旁的孟樱儿在抄写药方,这番景象果真是琴瑟和鸣,夫妻恩爱。
王如意假意敲了敲门,孟樱儿同榕桑也起身行礼。
她趁机一把拉过榕桑的手臂,不讲规矩地将手搭在他手腕处。
苍梧皱眉,手还没来得及动作,榕桑自己已经跳脚兔子一样躲开了。
“公主这是作何?”
王如意含糊道:“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想试试把脉。”
孟樱儿狐疑地看着这位行动古怪的大公主,总觉得她没分寸起来着实有些令人惊叹。
“你刚才一直在磨药?”王如意假意询问。
“送公主过去后,便在磨药了。”榕桑答。
倒是说的通,他的心跳确实平稳。除非他有什么本事能控制心跳脉搏,不然刚才行刺的肯定不是他。
但仍说不通为何苍梧会突然出现。
“公主深夜前来,所谓何事?”孟樱儿问道。
她这才想到正题:“我来看蕈娘子尸体。”
孟樱儿:“公主随我来。”
孟樱儿将尸体安置在药房最里间,蕈娘子尸身倒是被保存得极好,周围有冰块,细炭,还有些磨好的药粉撒在上面,看得出这尸身是被细心照料着的。
王如意指着尸体上的邬族印记,问道:“邬族人的图腾,多大时纹?”
“十三岁成礼。”
“你看这个图腾,像是纹了十几年的样子吗?”
纹身起先被肤蜡遮掩,皮肤处的殷红也只当是肤蜡的残留,这时再仔细探看后,那印记鲜明清晰,确实不像是幼时便有的样子。
“如果她身上本来就有纹身,再覆盖上新的,那旧的纹身还能看出来吗?”王如意问道。
“邬族的纹身用的是墨藤,墨藤遇酸时会变红,你可以试试。”
“阿潭,去拿醋。”
待阿潭将醋取回,王如意细细用白布蘸了,小心翼翼地涂在蕈娘子肩膀处,放佛她仍有知觉,使尽些会弄痛她一般。
渐渐的,羽鸦图腾变红,藏在羽鸦图腾下的颜色便显出原形。
妓。
“这么神奇?”王如意看着显现出的字惊呼道。
孟樱儿:“本不会这么明显,但她中了血毒,我也是近日研究才发现,邬族血毒成分似乎也有墨藤,遇酸时亦有同样的反应。”
王如意:“看来竹芸没说谎,她不是什么邬族人,她是天祈罪臣之女。”
“公主之前问过我,邬族的血毒多久可发,”孟樱儿突然想到,开口道,“我这些日子实验了些,具体时日没在人身上试验过我说不准,但可以确定的是至少七日。”
“那便是七月初七。”王如意算了算时间。
“以邬族血毒走经络血脉至全身的速度来说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