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如此。”孟樱儿答。
“如果竹芸所言非虚,便是有人在她身上纹了邬族的图腾,给她下了毒,让她做这只替罪羊。”王如意总结道。
王如意突然想到穆乾那日的话:结局必须如此。
可如果幕后操纵者是穆乾,他亦是受害者,没道理他要自己做局害自己。
还有那位蕈娘子的心上人,如果不是汝统,那又会是谁?
黑衣人刺客的身份是什么?
杀死竹芸的人又是谁?
王如意只觉得越来越多的线索密密麻麻地摆在自己面前,却找不到一条讲得通的逻辑将这些串联起来。
次日一早,王如意吩咐道:“阿潭,去找魏楚田来!”
待到中午时分,阿潭才回府,却回禀道:“公主,魏楚田去牢狱了。”
王如意有些意外:“他一个守城将,不好好守城,他去牢狱干嘛?”
阿潭心悸回道:“公主,他不是去牢狱任职,他是被关进牢狱了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王如意琢磨着他也没给自己泄露过这么大罪过的情报,怎么会入狱了呢?
“听说,那位魏将军,偷偷去王城给王上送了信。”阿潭也不敢确定这消息的真假,可当下已有不少这样的传言。
“去王城?”
“嗯,去报信。”阿潭回,“替世子殿下。”
王如意一时间没明白过来:“魏楚田为何要帮穆乾报信?”
阿潭:“公主,咱们南疆的王子随身都有一名侍卫,此人需生死追随主人,终身不离,比如王爷的成副将,世子殿下的汝统副将。”
“这我知道啊!”
“但其实,是二名侍卫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一明一暗,明为副将,暗为影卫。”阿潭说道,“如果不是主人出事,影卫的身份终生都不会暴露。现在外面都在传,魏将军便是世子的影卫。”
王如意:“不可能,他是我选的……”
不,他并不是我选的,他是穆耶儿选的。
心思深沉如穆乾,既然能十几年在自己身边如毒蛇般盘旋,那么在北王爷门下放一枚棋子,用这枚棋子笼络北王爷家眷,又有何不可呢?
当日行军,便是魏楚田的一句话,引得穆乾发现了自己。
越来越多的细节渐渐浮现在王如意脑海中。
“我听人说妹妹最近在学骑马?”
“接待使臣的午宴规模更大,王爷和世子都在,听说军队里数得上名号的将军全都去了,就连魏将军都席上有名。”
“说来奇怪,魏将军说世子殿下病了。”
难怪穆乾对她的动向这般清楚,魏楚田给自己传递的消息,或许便是穆乾借他的口告诉自己的。
王如意随即遣阿潭前去打点,她必须前往大牢探望魏楚田。
她要亲自从他嘴里知道真相。
深夜,明月高悬。狱内,魏楚田已被打得血肉模糊,他蜷缩在角落,见王如意来,用尽全力想去行礼,却只能不伦不类地栽倒在地。王如意唤人递了一碗水,魏楚田待之如甘霖般畅饮。他的脸满上赃物,只有那双眼睛乌黑明亮,映着窗外凉薄的月色。
“你是穆乾的人?”王如意问。
“是。”魏楚田哑声答。
“是他安□□进的北洲府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帮我的事情,穆乾都知道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跟了他多久了?”
“二十三年。”恰好是穆乾的年龄。
“你……将穆乾的密信送到了?”
“……是。”这次这个字,魏楚田却说得异常难。
“王上怎么说?可有何令?”
“没有,我便是在王帐中,被成副将抓住的。”魏楚田看着王如意,“王上什么都清楚,若是公主能见到殿下,请务必帮我转告殿下,明哲保身,勿再做无用功。”
“无用?”王如意问。
魏楚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却说:“公主,我还欠公主最后一个情报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那日公主要我去北洲府查点绛居内大红春的售卖记录,我将购买过大红春的人一一查验,其中有一位身份不同寻常,购买者名唤成汝舜。”
王如意一惊:“父王的副将?”
“这便是末将最后能为公主做的。”魏楚田嘴角想咧出笑容,却牵动了伤口,那尚未成型的笑亦被疼痛抹去。
“你为何一直给我传递消息?”王如意问,“穆乾让你这么做的?”
“不,”魏楚田答,“我帮公主,是因为殿下没有不让我这么做。”
王如意细听着。
“我帮公主,是因二公主曾传书给我,她求我,务必好好协助大公主,全力护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