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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情(2 / 2)

?”

聂君竹却不像从前那般好哄,她气得发抖,说话时声音发着颤:“赵毅,你究竟明不明白,我今日差点就杀了你!”

太子生怕她气出好歹,连声道:“我明白的,我明白,姐姐,我往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沈令淑听明白了来龙去脉,自是明白其中的凶险之处,今日她姐姐手中的那把剑若真的刺中太子,不管太子伤得如何,一旦被人发觉,难免不会被人安一个行刺储君的罪名,虽说是个人都知道准太子妃必不会干这等事,但这种事情只要被抬到了台面上,无论怎么处理都难办。

只是幸好这都是假设。

沈令淑因此小声对聂君竹道:“太子表哥想必已经知错了,他如今还伤着,流了那许多血,想想就疼,姐姐你姑且放他一马,等太子表哥身子养好了,你再狠狠罚他!”

聂君竹无奈望她一眼,又瞧了一眼巴巴的太子,半晌才冷声道,

“这岂是好玩的?若今日稍有不慎,莫说是我,就是整个聂家,怕是都难逃一劫。”

太子见她语气没有方才激动,连忙认罪,:“我记下了,姐姐,我再不会了,我现下肩膀疼,姐姐你快扶我躺下。”

聂君竹听他喊疼,忙蹙眉凑上前查看,“谁让你动来动去?”一面说着,一面又动作轻柔地将太子摆了个舒适的姿势。

沈令淑见缝插针,忙又替她可怜的太子表哥求情,“姐姐,太子表哥也是担心你的安危,若当时是我在场,想来也不会比太子表哥做得更好。嘿嘿,我也许会更蠢些,没准儿我自个儿就将自己送到豹口里去了,想着那豹子吃饱了,好放了姐姐。”

聂君竹听得这话,愈发无言以对,她安顿好太子,回过头定定盯向沈令淑:“淑儿,我如今还生着气,你若是像往常那般聪慧机灵,就该明白我现在并不想听这些蠢话。”

于是沈令淑噤了声,唉唉,时人常说记吃不记打,说得便是她了吧!

她姐姐这几月被皇权磋磨地温柔了些,她便忘了——聂君竹早慧,自小收拾惯了她和太子闯下的无数烂摊子,她一向懂得如何一句话拿捏他们。

撒娇卖痴看来对今晚的聂君竹无用,沈令淑明智地同她姐姐告辞。

她临走前对太子使眼色——太子表哥,望你自求多福。

第二日一大早宴安帝便来探望太子,可见宴安帝虽嘴上不怎么说,心底里到底是疼爱他的儿子。

“太子表哥,陛下可说了什么?有没有怪罪谁?”沈令淑刚刚来的路上碰到宴安帝,还同他请了安才过来。

太子既伤了,聂君竹便要留下来照顾他,而聂君竹不出去,沈令淑亦没了跑马散步的兴头,她虽可以缠着萧清则,同他腻在一处,但要她在大庭广众下做这样的事她还没有这个勇气,再说她到底有两分良心,记得来探望她倒霉催的表哥。

“太子表哥?”

太子脑中响起方才宴安帝的话。

“毅儿,朕平常是这么教你的?当时你的亲卫在何处,要你亲自上去挡那畜牲,再说聂家那个丫头不是会些功夫?需要你碍手碍脚上前去逞能?”

“太子,记住你的身份,你身上担着许多人,更甚担着天下苍生,你可不要昏了头!”

太子盯着聂君竹忙来忙去的身影,瞳仁浅淡,他露出个微微的笑,答道:“无事,父皇是担忧我的身子,过来安慰了我几句。”

正说着,却听得门口通传,“殿下,三公主求见。”

太子同沈令淑两人面面相觑,连聂君竹亦惊讶,“我们素日同她没有交情,怎的这会儿她倒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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