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闹的声响。
“外头是怎么了”耿妙妙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来。
蔡嬷嬷端着烛台进来,“格格莫慌,奴婢已经让小张他们出去打听怎么回事了。”
小张过了一会儿才回来。
他跑的满头大汗,一身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,进屋插秧打了个千,“格格,是前面二阿哥出事了,听说发烧的很厉害,福晋跟王爷、侧福晋都过去了。”
发烧
耿妙妙忙披上外衣,“二阿哥的身体不是好多了吗怎么发烧了”
这几个月她偶尔也会见到二阿哥,人是比之前长肉了不少,以前穿一身衣裳就像是衣服挂在架子上,现在至少脸上是有肉了,气色也好多了。
“这奴才就不知道了,奴才听说王爷已经打发人去请太医了。”
小张说道。
到了请太医的地步,那这事就真的不小了。
蔡嬷嬷伺候耿妙妙穿衣裳,道“格格还是别过去吧,您现在有身子,要是过去了冲撞了就不好。”
耿妙妙系着扣子,“没这么容易就冲撞,况且是发热又不是风寒,我若是不去,不知道要被人说什么呢。”
云初端了一碗奶茶,耿妙妙喝了几口,这才坐上辇子去了前院。
长柏院里灯火通明。
丫鬟小厮们站了一地,瞧见耿格格过来,小厮丫鬟们连忙行礼,耿妙妙摆了摆手,打着帘子进去。
屋子里坐满了人,四阿哥、四福晋、侧福晋、宋氏跟钮钴禄氏都在。
“给王爷请安。”
耿妙妙屈了屈膝,又给其他人见了礼。
四福晋叫了起,又让人赐座。
耿妙妙坐下后,瞧了眼李氏,李氏满脸担忧,魂不守舍,正不住地拿帕子给二阿哥擦汗。
二阿哥脸都烧红了,豆大的汗水一颗颗往下落,枕头都湿了一半。
“王爷,太医怎么还没来”李氏心急如焚,朝四阿哥看来。
四阿哥就在二阿哥枕头旁边,脸色也满是担忧,闻言高声朝外面喊道“孙吉,去看看苏培盛到哪里了”
孙吉忙应声过去,没多久,就跟苏培盛还有一个太医火急火燎地进来了。
太医有些年岁了,一把胡须,压根跑不动,全靠着苏培盛拉着,人才赶了过来。
一进屋,瞧见屋子里有女眷,太医忙低下头。
四阿哥看了李氏等人一眼,“你们都先避避,这里有我在就够了。若有什么事,我再派人去跟你们说。”
“是。”福晋答应一声,起身就要带李氏等人下去。
李氏心急如焚,哪里安心放下儿子离开,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四阿哥,“爷,您就让我在这里待着吧,我是二阿哥的额娘,我怎么放心的下。”
四阿哥看了她一眼,见她满眼乞求,心未免一软,只道“也罢,你留下也好,只是不许打扰太医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李氏抹了把眼泪,说道。
福晋眼里掠过一丝不满,但这会子也不是计较李氏言语有失的时候。
她宽慰道“妹妹别着急,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李氏这会子真是急得不行,得了这话,哭道“我也只盼着如此,便是折了我的寿命能让他平安无事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她捶着胸口,心里懊悔不已。
耿妙妙听着这话,都不禁有些心酸,跟了福晋去了外间。
丫鬟们此刻也没人想到端茶递水什么的,但现在也没人有心思喝茶。
福晋、宋氏不说,都是有过孩子的,钮钴禄氏跟耿妙妙现在都是有身子,见二阿哥病成这样,也心里很不自在。
钮钴禄氏难得没跟耿妙妙吵嘴,还道“福晋,奴婢想,要不让人去小佛堂点一炷香吧,求求菩萨保佑,保不齐这病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是啊,孩子的病那都是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,”宋氏道“要奴婢说,二阿哥这阵子都好好的,好几个月没犯病了,今儿个突然发烧,兴许是在哪里冲撞了神灵。”
福晋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,忙叫人又是去烧香,又是去问二阿哥今日去哪里了,要拿纸钱去酬神。
反正碰上这种事,除了乞求老天保佑意外,他们这些人也做不了什么。
耿妙妙也心神不宁,忧心忡忡不已。
福晋见她跟钮钴禄氏都大着肚子,在这里熬着只怕不好,便想要说他们两个先回去休息,横竖她们在这儿也派不上什么用场。
正要说话,里间传来一声哭嚎声。
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等明白这哭声的缘故后,众人脸色发白。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