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!” 翠兰婶闻言,扑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,哭嚎道:“官爷饶恕,官爷饶恕,民妇以后再也不敢碎嘴别人了,再也不敢了!” 霍衙差重声道:“饶恕?你且余娘子能不能饶你?” 翠兰婶闻言,仿佛看到了希望,连忙转头朝着虞滢跪去:“我是个无知妇人,是个长舌妇,余娘子你大人有大量,你就饶了我这回吧!” 围观的村民一阵唏嘘,这先前有多嚣张,多碎嘴的长舌妇,现在就有多狼狈。 这是她自找的,村民一点也不同情翠兰婶。 她的嘴是谁都敢碎,总以为没人能拿她怎么样,如今可算有人整治她了。 这回之后看她还敢乱编排有的没的。 虞滢在院子篱笆外,声音徐缓从容:“我说过了,我只要一个道歉和一百文的赔偿。” “我给我给,我也愿意道歉!” 叫嚣着宁愿坐牢也不愿赔钱的翠兰婶,在面对被押走的处境之下,又怂又孬的全应了。 霍衙差看向余娘子,问:“你可愿和解?” 虞滢佯装和气道:“毕竟是同一村人,也不好闹得太僵,若是她能应下我的要求,我自是愿意和解的。” 霍衙差暗探她会说话,随即看回面前的长舌妇,厉声道:“既是余娘子告的你,现已愿与你和解,那便限你三日内道歉,且把赔偿送去伏家,若违期不履行,那便押你回衙门!” 翠兰婶连连点头:“民妇一定会守诺的!” 霍衙差见震慑得也差不多了,最后留了一句:“若是让我等知晓你依旧无缘无故编排诬陷他人,必不饶你!” 说罢,两个衙差按着佩刀从孙家院子离去。 虞滢平静地看了眼院中瘫坐在了地上的翠兰婶,收回目光,与伏安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 伏安看到翠兰婶的下场后,也不在意她日后会如何了,应了声,牵着小婶的手就回去了。 村民看着这婶侄两人离去,不禁低声议论这伏家真的是转运了。 伏家大朗夫妇回来了,现今还得了官差庇护,不是转运了还能是神? * 虞滢与伏安回到了家中,伏安便迫不及待的与祖母和阿娘说着刚刚看到的事情。 罗氏听了孙儿的描述后,轻啐了一声:“她活该。” 大嫂道:“那她以后肯定不敢再碎嘴,也不敢来寻咱们家的麻烦了。” 虞滢点了头:“一次后,也够她怕的了。” 她也不再在意翠兰婶的事情了,而是走到了大嫂身旁。 见大嫂在捯饬着从小屋子搬出来的禾秆床,好奇的问:“大嫂这是在做什么?” 温杏腼腆地笑了笑,说:“我觉着弟妇和阿娘睡竹床会硌得不舒服,所以打算把这禾秆床拆下来做几个垫子铺在床上。” 虞滢闻言,想起自己酸疼的肩膀,顿时来了劲:“我与你一块弄。” 两个人捯饬便快了许多,先是把一层一层的禾秆平铺在没有什么沙石的地上,虞滢再而拿来一把艾草点燃后熄灭火苗,留下烟雾。 用艾草热烟把禾秆都熏了一遍。 最后再把禾秆放在太阳底下晒个大半日,下午日头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就可以收回去了。 弄好了禾秆之后,虞滢出了一些薄汗,洗了脸和手便进了屋中。 入了屋中,见伏危正在用菜刀削竹子,虞滢好奇的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 伏危并未停下,回道:“我打算给你改良一下连弩,再给大兄做一把。” 虞滢想起之前那把连弩,问:“怎么改良?” 伏危道:“之前用来做弓的竹子的岁龄较大,我让大兄砍来了只有四到五年的竹子,这个时段的竹子强韧而有弹性,最适合做弓。” 说到这,他顿下动作看向虞滢:“你下回去市集,便看看有无兽皮售卖。” 虞滢疑惑道:“要兽皮做什么?” 伏危摸了摸一旁连弩的弓弦,解释:“这弦使用麻草搓成的,韧劲不足,且多用几回就会松弛了。你上回用它来射击野猪时,未能插/入它的皮肉,便是因弓与弦的选材不行。” 虞滢对草药非常的了解,但是对兵器利器却是了解甚少,所以她好奇的问:“弓弦不是用兽筋做的?难道是用兽皮做的?” 伏危浅淡一笑:“兽筋拉伸较强,适合做臂弓,小弓不需要那么强的拉伸,所以适合用兽皮。当然,若是没有兽皮,也可用兽筋,便看有哪些了。” 虞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应 :“那我过几日去玉县瞧一瞧。” 正说着话,房门被敲响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