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虞滢与伏危同时往房门望去。 只见大嫂拿着一根竹板尺和一根细条麻绳站在门口处,轻声说:“我来给弟妇丈量做衣服的尺寸。” 虞滢想起昨日去玉县买的布料,便也就让大嫂进来了。 温杏有些拘谨的进了屋中,喊了一声床榻上的伏危:“二弟。” 伏危微微点头,也回喊了一声“大嫂。” 虞滢站着张开手让大嫂丈量,伏危避嫌,暗暗收回了视线。 温杏每丈量一处,便用尖锐的石头在竹片上边刻记号。 等细绳圈了腰围后,温杏惊诧到:“弟妇,你的腰好细。” 闻言,伏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,只见平日束腰略松之下不显的腰线,时下在细绳略紧的一勒之下,臀宽腰细。 那纤细的腰身,细得好似不盈一握。 伏危呼吸一滞,喉间一滚,视线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不该触及的,猛然收回了目光。 片刻后,温杏记好了大概的尺寸,复而小声的与弟妇道:“二弟做衣裳的尺寸,就麻烦弟妇来量了。” 说罢,温杏留下了竹尺和绑有多个细节细绳出了屋子。 虞滢还没来得及说让大嫂给自己和大兄也做两身衣裳,大嫂就离去了,她也只能一会过去说了。 她拿着细绳和竹尺转回身,看向伏危,问:“介不介意我给你丈量?” 伏危不敢与她相视,只道:“你喊大兄来罢。” 只是常规一问的虞滢:……? 都躺在一块了,他怎忽然又在意了起来? 虞滢还是尊重伏危的意见的,也就没有给他丈量。 等伏震拖着几根要搭茅草屋的粗竹子回来时,虞滢便喊了他进去给伏危丈量。 温杏正好端了茶水过去给丈夫,听到弟妇这么一说,微微一愣,有些纳闷。 弟妇与二弟不是夫妻么?为什么还要大郎进去丈量? 正纳闷的时候,弟妇便过来说了让她给自己和大兄也裁两身衣裳,温杏惊讶得把方才的纳闷全数抛到了脑后。 丈量了尺寸后,温杏便开始裁剪布料做衣裳。 因寻常人不穿那么复杂样式的衣服,再者复杂的温杏也不会做,所以简单的一套衣裳,大概三天就可做完。 等到下午,虞滢便与大嫂,还有大兄把禾秆收了回来,挑出比较好的禾秆重新用草绳编起来,做成竹床大小的垫子,约莫一寸多的厚度。 几人做着垫子,伏安伏宁也不去玩,而是在一旁帮忙挑出要不了的禾秆。 时至黄昏,几人还在忙活,罗氏也没有喊他们,径直去做暮食了。 终于,在暮食做好时,垫子全都做好了。 两大一小的垫子,还有七个按照虞滢要求所做的禾秆枕头。 这枕头若是直接枕上前,会有些扎人,虞滢也狐疑把剩余的边角布料给了大嫂,让她自己看着弄枕头巾。 席子做好后,卷成了一卷搬入了屋中。 在伏震扶着伏危起来的时候,虞滢与大嫂把垫子铺在了竹床上,复而又在上边铺上了草席。 在大兄大嫂出去后,虞滢把昨夜做的枕头套/子取了出来,把禾秆枕头套了进去。 枕头套子拼接的布料是虞滢自己挑选的,靛青与赭、黑三色拼接。因拼接的时候又大概修剪了一下形状,所以看着并不丑,反而有些说不出的融洽。 虞滢复而又在窗户上方拉了一条麻绳,麻绳串过窗帘,再挂了上去。 做好后,虞滢回到床沿旁坐了下来,感觉到了床上略微松软,不禁爬上床,枕着枕头躺在了伏危的身边。 比起没有安全感的禾秆床,还有硬邦邦的竹床,这加了垫子后,还有淡淡的阳光味道,虞滢躺下去后,满足得想在上边打滚。 伏危低眸望向眉眼间皆是笑意的女子,有些不理解:“只是加了个垫子,便这么高兴?” 虞滢闻言,侧身而躺,与他相视时眉眼一弯,笑道:“你也躺下来试一试?” 伏危思索了一下,也依她的意思躺了下来。 躺在垫子上,头枕禾秆枕头,仔细感受了片刻,认同了她:“确实舒适了不少。” 虞滢翻身正躺了回去,说道:“自古百姓都注重衣食吃住行,我也是在乎的,从原来的禾秆床,到旧竹床,再到现在的新竹床加垫子,还有一个枕头,我自然是欢喜的。”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,在经历过几乎一无所有的开端后,虞滢的物质欲便很容易满足了。 只要一切都顺顺利利的,她就能满足。 伏危与她静静的同躺在床上,有清风吹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