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相貌方正的年轻男子。 这男子,是伏危结交了数年,且有过过命交情的朋友,名唤沈明琮。 沈明琮进入了屋中,看到了伏危,脸上一喜,激动的喊道:“谨之!” 可随即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,目光落在他坐着的素舆上,笑容顿时一滞。 “谨之你的腿……” 伏危对他笑了笑:“这事说来话长,你且先关门。” 沈明琮忙把门关上。 伏危先谨慎的问道:“你来岭南一事,可有与旁人说?” 沈明琮应:“我依你所言,谁都没有说,我以回家看望双亲为由,请了一个余月的假,所以我在玉县待三日就得立刻离去。” 伏危闻言,才撑着把手缓缓站起,在好友的惊诧的目光之下,长话短说的与他解释了霍敏之断他双腿,逼他娶妻二事。 沈明琮听闻这些事,脸上露出愤忿之色,骂道:“这狗东西心真黑!” 骂完之后,他看向伏危,解释道:“我曾试图调查你被流放之处,可却是几番受阻。我就是找了伏家以前卷宗,可只记录着流放之地是岭南,并未仔细说是何处,我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派人到岭南调查,却是一无所获,若非你的信件,我还真不知你在苍梧郡。” 听闻好友的话,伏危眉心一蹙,心头多了几分疑惑不明。 但因还有其他事情,伏危只得暂且把这几分疑惑压在心底,与好友道:“我让你来玉县,是想你帮我两件事。” 沈明琮面色一凝,道:“你说。” 伏危徐缓开口:“第一件事,我想请你帮忙解决一个麻烦。解决这麻烦后,我需你把我引荐到玉县知县那处,这是第二件事。” 沈明琮琢磨了一下,随而道:“引荐到知县那处,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,只是我担心这知县会与那狗东西通风报信。” 伏危面色平静:“这事我会解决。” 沈明琮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,所以点了头:“那成,我帮你引荐到知县那处。” 应了后,继而问:“那你说的麻烦是什么事?” “我内人在玉县做药材买卖,被本地医馆收买了地痞寻了麻烦。那些地痞被人赃俱获的押去了衙门,若无意外,衙门只会当是寻常的小偷小摸来处理了。” 伏危抬眼看向他,说:“我需你去衙门给知县施加些许的压力。” 他现为武陵郡功曹从事,虽无官阶,但身为上郡功曹从事,却也能让边城小知县俯首,不敢小觑。 伏危所言的两件事,对沈明琮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。 只是说听到他说要帮妻子解决麻烦,不免好奇:“方才听你所言,你这妻子不是你自愿娶的,可看你的神色,并非像是被逼的。” 提起虞滢,伏危眼神多了一丝笑意。 “她是个奇女子,你若是见到她,也会被她所折服。” 沈明琮闻言,目露诧异的望着自己认识了好几年的好友,随而笑道:“看来,那狗东西阴差阳错,倒是把对的人推到你的身边了。” 伏危但笑不语。 几句谈话后,沈明琮忽然问他:“那狗东西如此对你,太守大人……不曾过问吗?” 提起养父,伏危脸色渐渐清冷了下来:“不曾。” 沈明琮露出了惊愕之色。 伏危嘱咐他:“他曾在我生父底下做事,想来是与我生父有过什么不可化解的龃龉,所以双腿之事,你只当不知。” 沉吟了两息,再而提醒:“也不要与他提起任何有关于我的事,否则有可能连累到你。” 沈明琮皱起了眉头,满是不解:“到底是什么样的龃龉,才会让太守不念二十年的父子之情,置你于不顾?” 伏危垂下了眼眸,应:“许是他怨的是我生父通敌一事。” 沈明琮听到这话,顿时哑然,不知该说什么。 静默了片刻后,伏危收起了那一丝沉寂,抬起头与他说:“且先去衙门吧。” * 洛家医馆的后院中,一身素袍的洛馆长坐在摇椅上,悠闲自得的晃着摇椅,喝着清茶。 这几日之后,那妇人的事情也该解决了,识趣的百姓便知什么是该做的,什么不该做的。 也算是解决了一大患了,岂能不悠闲自得? 这时,有小药童匆匆从前边药堂入了后院,听到脚步声,洛馆长睁开了双目,心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? 他坐正敛衽,等药童走到跟前。 药童到了跟前,忙说:“馆长,李记,郑记两家馆长都来了。” 洛馆长疑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