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之中。 伏危摇头无奈一笑。 简单盥洗过后,他也上了榻。 原本以为已经熟睡的虞滢却忽然翻了个身,窝到他的怀中,声音略软:“有些冷。” 虽然已是二月中旬,可夜里总是冷的,况且刚躺进去的被窝都是冷冰冰的,怎可能不冷? 伏危觉得醉酒的阿滢太磨人了,主动得让人心猿意马。 温香软玉在怀,伏危深呼了两口气暗暗平顺躁意。 伏危抱紧了虞滢,岂料她腿一横,直接放到了他的腿上,手也放在了他的腰上。 伏危瞬间紧绷。 她的抱姿,就好似孩童抱着被褥入睡一般,而伏危就是那被褥。 …… 伏危忽然不想让她再次饮酒了。 着实磨人。 虽被撩拨得心猿意马,但他不愿在她醉酒的时候占她的便宜,他爱她,尊重她,所以不会趁人之危。 伏危低下头,在虞滢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,哑声道:“阿滢,睡吧。” 二人紧紧相拥而眠。 * 翌日,虞滢头略疼,但饮了两杯热茶后便好了。 回想自己昨夜的举动,不禁失笑,还是寻了大嫂道歉。 温杏笑道:“不过是捏了捏脸,没什么的。” 伏宁听到小婶婶和阿娘的话,好奇的问:“捏脸,捏谁的脸?” 虞滢一笑,捏了捏她长了肉的脸:“自然是捏一捏你的脸。” 伏宁闻言,立即鼓起脸,口齿不清的说:“这样好捏一些。” 小伏宁的话,成功的把虞滢和她亲娘都给逗笑了。 早食后,虞滢是与伏危,还有大兄伏安一同出门的。 在巷口是分别,虞滢目送伏危离开,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。 昨晚伏危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事,她是记得的。 回不去了,在这里和伏危组成一个家,也是挺好的。 虞滢收起心思,与伏安一同去医馆。 到了医馆,虞滢套上围衫,再戴上一块布巾,这就是坐堂大夫的装扮。 她开始接诊,两个小姑娘在旁打下手。 一个上午看了几个病人。 给第四个病人开了一张药方子,嘱咐忌讳后便让其拿方子开药,抬头之时,便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宋三郎。 虞滢一喜,与小徒弟说休息一刻,随即站起,走向从郡治回来的宋三郎。 二人走到后院说话。 后院有药童晒药,倒也不用怎么避嫌。 伏安端来了茶水,双手递上:“宋三叔喝茶。” 宋三郎讶异地看向他:“你也在医馆。” 伏安抬起胸脯,得意得道:“可不,现在小婶可是我师父,教我认识了很多草药呢!” 虞滢笑了笑:“你今天的草药认完了没有,我下午可是要考你们的。” 闻言,伏安忙道:“我现在就去认。” 说罢,急匆匆的跑开了。 看着伏安离开,虞滢转回头,问宋三郎:“面脂口脂可都卖完了?” 宋三郎喝了一口茶,应道:“早就卖完了,但听说玉县不能回来,所以就一直在郡治等着,好在先前弟妹多做了一些面脂,才撑到了一月底。” “那仁善医馆是怎么说的?” 先前与仁善医馆说好的一百罐面脂,只送去了五十罐,还差五十罐没有送去,现在过了这么久,虞滢估摸着应该也不要了。 宋三郎道:“医馆确实也派了人来,但听说玉县出了事,也没有为难,只说等玉县过了风险后再谈,我回来时去了一趟医馆,那吴大夫让我多带了一百个罐子回来,说在五十罐的基础上再加一百罐,给了两千文的定金。” 说到这,宋三郎道:“摊子的面脂和口脂都卖完了,有一万三千余文。” 宋三郎这一趟回来,直接带回了一万五千多文,折银十五两多,这已是玉县一间小铺子一年的盈利了。 “我这回回来多定了一些罐子,弟妇可做一些夏日能用的面脂。现如今来咱们摊子关顾的为女客居多,女客都说咱们摊子的面脂效果好,就是口脂也细腻实惠。” 虞滢点了头,而后问:“那你打算在玉县待多久?” 宋三郎道:“等弟妇做好面脂后,我便回郡治去。” 宋骏虽有亲人在陵水村,可却形同孤家寡人一个,如此,他也不想在家中久待。 虞滢明白他的处境,便道:“要做这么多面脂,也是差人的,不若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