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小院朝雨才正经开始叮嘱:“这里是你们住处,一般是空闲时练功的地方,也是情报的汇集地。以后你就呆在这里,不许去前厅,若是无聊,带上纱帽叫上三原陪你出去,你刚看到了他平时就在后厨溜达溜达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用干吗?”梁如因明知故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帮不上你……”她小声嘟囔,却被朝雨悉数听了过去。
“沄门暂时不需要你动手。”
说是暂时,但梁如因清楚,就算沄门哪天真的需要帮助,面前这个人,沄门的门主,她的阿兄,根本不会想到她。就像他一直所说,她只要乖乖的就可以了,想要什么只要对他说,他都会立刻置办好了亲自给她送来,就算是偶尔闯些祸都不足挂齿,大祸小祸他都能解决。
可梁如因从来都不想这样,她不想成为拖累沄门的小废物,她想成为朝雨为之骄傲的人,让朝雨觉得没有白养她,更没有白宠她,她想让朝雨知道她可以帮他,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,也可以与他共患难。
即使朝雨敷衍了梁如因的课程,她也将所教授给她的都学好了。
可朝雨总不给她机会去证明自己。
“你住那间,隔壁就是我的屋子。”朝雨指了指,推开门,又道:“前厅还有事,一会儿我叫三原过来。”
“哦。”梁如因兴致不高地回复着。
“桌子上有一盒藏丹,这里过于炎热干燥,出门记得吃一颗。”
“嗯。”
朝雨看得出她又闹小脾气了,叹了口气道:“晚上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说这个,梁如因又提起了半分兴趣。
见小女孩眼神微亮,朝雨宠溺地笑了笑。
真是个好哄的小姑娘。
“晚上再说,你会喜欢的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
“当然。”
朝雨走后,梁如因进屋溜达一圈后,向后一倒,在柔软的床上大大咧咧地躺下。
屋子像是精心布置过的,是她喜欢的样式,与在沧渊的屋子没多大差别,常用的物什也一件不缺,是整个院子唯二的单人间,另一个则是朝雨本人的。
梁如因环视了一番,屋子里一应俱全,她喜欢的软床,她喜欢的纱帘与铃铛,好像朝雨早就料到她会来这里,特意给她备着的似的。
“还是阿兄了解我!”
下午梁如因带着纱帽出去溜达了一圈,买了许多新衣服新首饰,三原则跟在她身后不情不愿地提东西。
面对三原的态度,梁如因则是早已习惯,沄门众人对她的看法向来是两极分化,一面瞧她与朝雨的关系不一般总会来讨好奉承她,一面则是认为她只是个关系户,一个小废物只知道闯祸拖后腿。
很明显三原是后者。
而梁如因充分理解他们的想法,她确实是个关系户。
沄门大多都是无父无母,皆为流浪被朝雨所救,他们的来历和梁如因是一样的,既如此待遇也该是一样的,但朝雨并没有将他们一视同仁。朝雨是个没什么感情的,他的情绪永远是平平淡淡的,他们需要通过不断的努力、不停的学习才能换取到朝雨的半点眼神,而梁如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引吸引朝雨的所有视线。
朝雨会给她收拾烂摊子,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,会毫无保留地宠溺她,在他们心里,如果有一日朝雨为了什么甘心将整个沄门赔了出去,那一定是梁如因的“功劳”。
而“是不是小废物”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边,因为梁如因还没证明过,她要先与这个沄门门主对峙一番。
那个什么……五城会选,不用想都知道朝雨肯定不会放她参加,但她一定要参加!
哼,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,我才不是一无是处!
一群乞丐路过,梁如因听到其中有人说:“那个傻大个今天被打的可惨了!”
“他不天天都被打,今天又咋了?”
“逞英雄呗,当街撞吴山派那位的花车。”
“吴丰?他疯了?看来这次他肯定是要挪地儿了,惹了那吴小爷可是要倒霉咯!咱以后离他远点。”
“可不吗!”
吴小爷……难道是那个乞丐!说到底那个乞丐还帮了她呢,没有他,她怕是贞洁不保,那就违反沄门门规了,是要被踢出门的。
“三师兄。”梁如因转身问三原:“吴丰是谁,很厉害吗?”
三原目不斜视,一点眼神都懒得分给梁如因,“他是吴山派掌门人吴皎的远房表弟,吴山派是白金城最大的派系,贯穿了仙道、魔道、商道、官道。但凡是能沾一点的,他们都有涉足,这吴丰就是吴山家走商道的。”
“听着挺厉害,师长打得过吗?”
“在这里,你还是叫他阿兄更合适。”
“知道了!”梁如因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