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称王的。
他站起身,抖了抖那名贵深海蓝锦衣,依旧是一副矜贵又风度翩翩的模样。
他不会输!
绝对不会!
他想要的,无论是什么,都一定得是他的!
季春辰将梁如因带到了王婶家,王婶打开门看到是他们,很热情地将大门敞开,又看见季春辰抱着一个受伤的姑娘,赶忙将屋子收拾干净给他们用。
“这间屋子是我儿子儿媳妇的,床单被褥都是洗好干净的,你们放心待在这里吧!”
季松石欠身,“多谢王婶。”
王婶连忙摆手,“不用不用,你们救了我家老头子,就是我老婆子的大恩人!我家老头上午还是有点收成的,你们那几个小伙伴已经帮我去取了,还有隔壁几家,听说了你们的事儿,也是对你们感谢万分,都送来了东西,虽然不多,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,但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。一会儿我给你们煲个汤,看你们伤的伤,我看着是真的心疼。”
王婶抹了一把眼泪,“我儿子儿媳孙子都走了,你们几个比他们也小不了多少,却有如此大能耐,救了全村几百号人,我老婆子在这儿替大家谢谢你们了!”
眼看着王婶就要跪下了,季松石立刻扶起了王婶,看了眼角落对方的菜啊肉啊,季松石拉着王婶道:“王婶,你听我说啊!”
王婶又抹了一把眼泪,点点头。
“我们这些人,用不着这些,虽然妖兽都走了,但村里还是这副模样,估摸着好长一段时间收成也不会太好,你们自己也是要过日子的,这些菜啊肉啊,一会儿送回去,叫他们自己留着吃!”见王婶有些失落,季松石立马补道:“心意我们都收到了,做这些都是我们分内的事,应该的!看你们过得好,我们受这些伤才值得嘛!是不是王婶?”
王婶也是明白人,点点头,“我知道,我一会儿啊就给他们送回去,我一定跟他们讲明白,你们都是好人!”王婶又看了眼他们的伤,还是放心不下,“但是你们的伤……用用我家的药吧!我家老头和我家儿子,都是打猎的,经常受些大伤小伤,家里备了很多药,都是我跟我儿媳妇亲手做的,干净的!这个可以收吧?”
季松石笑了笑,接过药瓶,是一个很普通的罐子,“当然可以!我们还要借用一下王婶的屋子呢!”
“好好!”听到能自己能帮到他们,王婶也乐开了花,“你们想用多久用多久!需要什么,告诉我,我去给你们找!”
“哎好!谢谢王婶!”
季松石把药瓶给了季安儿,“自己涂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季春辰没心思管他们的时候,季松石就是那个主心骨,他又走向季春辰,弯下腰轻声问道:“需要什么吗?我叫王婶帮忙。”
季春辰摇了摇头。
季松石见状,也没再说话,就跟季安儿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上药。
季春辰就握着梁如因的手,间断性地给她灌灵力,确保她不会恶化。
只要梁如因没醒,季春辰的眼神是一刻都不会离开的。
直到季松石发现,季春辰的的脸色越来越差,甚至比梁如因还苍白,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“季春辰?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对方没回应。
季松石一把拉住他,只见他双目血丝遍布,面无血色,身子也有气无力的,他方才轻轻用力,季春辰几乎就要倒下。
“你伤哪儿了?”
季春辰嘴唇动了动,连抬起头看一眼季松石的力气都没有。
季松石不是个冷静的人,看到季春辰这样,瞬间慌了神。
忽然,季春辰开始猛烈地咳嗽,吐了一地的血。
血腥味刺入鼻腔,季安儿也吓了一跳,也坐不住了,在原地踟蹰着,手足无措。
而后,季春辰便没了动静。
文缟羽罕见地主动开口,“我去找他们。”
说完,他就跑出了门。
因为季春辰死活不撒开梁如因的手,季松石干脆把季春辰扛到了床上,放在梁如因身边,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,低头一看才发现,一手的血。
又检查了一遍季春辰原先坐的地上,也是一摊血。
“师兄……”季安儿害怕道。
季松石强迫自己冷静,“你去找王婶要一块干净的布。”
“好!”季安儿一瘸一拐的出去找王婶。
季松石扯开季春辰的衣服,仔细检查着,才发现,他的腹部有一个将近三寸宽的伤口,看不出是什么伤的,但他从伤口周围发现了金石器的碎片。
有说金克木,他被金器喇了个那么大的口子,竟然一声不吭扛到了现在。
到底是傻还是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