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们阿因抱抱。”
季春辰抬起了手,笑颜看着她。
梁如因摇了摇头,“你有伤,不可以抱。”
“可以的,抱抱。”
“先喝药。”
“给我。”
季春辰直接拿过了青瓷碗,梁如因不敢松手,怕他手疼,他的手心还有那夜割的伤口,缠着纱布。
一饮而尽,季春辰拧着脸,呢喃了一句,“真苦啊。”
然后把青瓷碗往旁边一搁,又向她张开了手。
“抱抱。”
这次直接拉着手将她拉下,梁如因不敢靠着,用手肘撑着床,但季春辰觉得一点也不够,压着她的头靠在他心口。
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,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脑袋。
“我的阿因受委屈了。”
女孩的眼泪浸湿了他纯白的里衣,在他的怀里抖着,哭声从咬紧的齿中传出,委屈极了。
哭了会儿,季春辰看她有些哭累了,才轻声问道:“偷偷出来的吗?”
梁如因犹豫着摇了摇头,从他怀里抬起头,“我跟朝雨……没关系了。”
季春辰抬手给她擦眼泪,“是因为那夜的事吗?”
“我跟他的矛盾,太多了。”
季春辰点了点头,“没关系,以后有我。”
“可我会连累你。”
“不会,我乐意。”
季春辰看她不说话,打趣道:“想说对不起,还是谢谢你?”
“都要说。”
“不用说,你对我来说,远比一切珍贵。”
季春辰眼带笑意,带着魅惑,悠悠地道:“更何况……我要对我的阿因负责啊,不然阿因又要哭鼻子了。”
梁如因红着脸又埋在了他怀里像一只小猫乖顺地赖着他。
“季春辰。”
“嗯?”
“有你真好。”
“阿因也很好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杜婉茹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子里腻腻歪歪的俩人。
“虽然我知道现在进来不是很好,但我还是要进来提醒你还是继续躺下休息比较好。”
梁如因蹭的一下从季春辰怀里起来,脸红极了,季春辰笑了她一声,又无奈地看着杜婉茹。
“这一觉醒来,我觉得好多了,杜师父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!”
杜婉茹瞥了眼梁如因,看来这丫头没告诉他。
“姑娘先出去吧,让他安静休息会儿,你在这儿他静不下来。”
杜婉茹瞪了眼笑得春心泛滥的季春辰。
“好。”梁如因打算站起身走了,却发现季春辰还握着她的手不放,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
“你还来看我吗?”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,像一只受伤的小狗。
他怕他一放手,他的姑娘就又跑了。
梁如因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来看他,没等梁如因开口,杜婉茹就已经忍不住了。
“季大公子,就瞅你这样,我也会让梁姑娘来的,你以为你一直晕着我不愁吗?”
梁如因按耐不住内心的高兴,朝着季春辰笑了笑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季春辰顺从地松了手,“再见。”
梁如因把软垫拿了下来,扶着季春辰躺下。
走到门口,杜婉茹站在门后搀扶了她一下,梁如因看杜婉茹的神情,应该是看出了什么。
她又朝着里屋喊了一声,“季大公子就好好休息吧!”
走出屋子,梅童抬眼看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的梁如因一动不动,环着手脸上没有表情,不怒自威。
想苛责,但话到嘴边,却只能叹了口气。
梁如因扶着墙壁,连站都站不稳,季恒站起身,“婉茹,带她去隔壁,给她看看。”
季平儿也走到另一边扶着梁如因,梁如因只觉得眼前发昏,呼吸仿佛被堵住,喉间一阵腥味,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只能任由着自己没了意识。
季平儿和杜婉茹一人一边扶着她往偏殿走去的时候,季松石探出了头,一脸疑惑,然后被季恒警告了一句。
“先别告诉季春辰,别让他担心。”
“哦……”
转头,人都走了以后,季松石就进了屋子,看着梅童气定神闲地玩着竹节。
“梁如因都这样了,你不担心吗?”
梅童撇了他一眼,“我带她来的,我肯定是知道她会干什么,你们家人那么着急,就让你们先治着咯,你们不行再换我来。”
季松石干笑了两声,“您可真不客气。”
梅童学着他冷笑。
“所以她干了什么?”
“想知道?”
“我不想知道,但我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想知道,也应该知道不是吗?我人可太好了!”
梅童看着他自我陶醉,嗤笑。
“你师父刚不还警告你?”
“听他的,我就不叫季松石了。”
季松石一脸骄傲。
梅童道:“那日行刑,可是有很多人在救季春辰呢!不然你觉得,季春辰这凡躯弱骨能平安下行刑台?”
“那都有谁啊?”
“做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