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,你知道有梁如因就行,她可是消耗了大半的灵力救的季春辰。”
梅童把玩着竹节,缓缓道:“刚刚在屋子里,她也用灵力帮季春辰缓解伤势,估摸着她现在自己没剩多少灵力了吧。”
“可……”季松石不免疑惑,却被梅童一直接打断。
“你不用知道怎么救的,那不是你这个脑子能理解的。”
“这么瞧不起人呢?”
他好歹也是进了会选第三场了!
但看着梅童强硬又冷漠的表情,他只好转移了话题。
“她是怎么出来的?青木城和黑水城少说也要大半天的路程,你们这是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啊?”
“就说你蠢吧?肯定我带她来的啊!你们这些人类的船也太慢了,坐船要坐到什么时候去?”
梅童握着竹节一下一下地点着桌子。
每一下,似乎都试图点通季松石的脑袋。
“她和那沄阁主断了关系了,自此以后跟沄之阁没关系了,和沧渊,也可以说没关系了,反正之后她就跟我和赫赤在一块儿。”
“被赶出来了?”季松石压低了声音。
“啧,她自己也不想待,那地方有什么好的!”
不及黄泉万分之一!
梅童忽然想起来什么,又问,“沄之阁是不是有什么规矩?”
“什么什么规矩?”季松石一头雾水。
“就是,离开沄之阁,是不是要付出点什么?”
季松石想了想,“是有啊,沄之阁虽然看着像烟花巷柳,但是明令禁止做皮肉生意的。”
季松石忽然想到了什么,着急地抓着梅童问:“她是不是离开的时候服用了什么东西?”
“是啊。”
梅童嫌弃地抽出了手。
只见季松石一脸苦涩,“那完了,完了完了。”
梅童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我听沄娘说,那是沄阁主制的一种毒蛊,没有解药,蛊会蔓延全身,蛊若是察觉到服用的人有泄露沄之阁任何事情的倾向,就会立刻毒发身亡。”
“哦……”梅童恍然大悟。
“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?这毒可是解不了,去找朝雨也没用的,具体的我也不知道,反正服了蛊的都死了,我觉得这蛊不管是不是背叛沄之阁,都会毒发。”
这是他跟兮兮分析了一晚上的结果。
“你会告诉季春辰吗?”梅童问道。
“我当然想告诉他,但他的脾气我也知道,梁如因对他多重要,我也知道,我犹豫一下吧,再想想要不要告诉他。”
梅童没说话,陷入了沉思。
看来暮云本来只想把梁如因撇出去,他树敌过多,免得她一直有危险。
但他也没想到他的弟子一直嫉妒梁如因能够得到他的宠爱,有拿胆子拿出毒蛊。
他也没想到梁如因会毫不犹豫地喝下毒蛊。
想来暮云现在后悔死了。
原是想避免危险,结果弄巧成拙,直接推到了无法逆转的危险之中。
梅童站起身,板着脸往隔壁走去,季松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进了里屋看季春辰。
他决定了。
季春辰睡不着,见季松石进来了,撇了撇嘴,“怎么是你?”
“不然你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吗?”
“注意点你的嘴!”
季松石笑得浪荡,在一旁的坐垫上躺了下来,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。
“我刚知道了几个小秘密,很有趣,你要听吗?”
他决定还是告诉季春辰。
另一边,梁如因躺在床上,拧着眉,唇色干裂发白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。
杜婉茹把着脉,一脸惆怅,她已经保持这个表情和动作很久了。
季平儿问道:“师父怎么这样的脸色?很难判断病因吗?”
“你来看看。”杜婉茹给季平儿挪了个位置,季平儿走了过去。
越把脉,越觉得奇怪。
“这……是什么?她的身体里像有千万个小虫子在爬。”
杜婉茹开口,“我也觉得奇怪,像毒,但我又想不出来有什么毒是这样的。那些定然不是真的小虫子,只是有东西在她体内快速蔓延,慢慢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。”
“很奇怪啊,她的修为不错的,有灵力傍身,再厉害的毒也不敢蔓延得如此之快。”季平儿一脸奇怪。
杜婉茹抿着嘴,季平儿又继续把脉,发出了一声惊呼,“她,她的灵力呢?怎么就剩你们点了!”
所剩无几,可以说跟没修炼过的人差不多了。
杜婉茹缓缓道:“都给季春辰了。”
“啊?”
季恒在屏障外开口问道:“判断不出来吗?”
杜婉茹走了出来,“我没有办法确定,这东西我没见过,问我师父估计也问不出来,根本没有记载,而且她现在身体很弱,根本没有灵力护着她。”
“也是个傻姑娘。”季恒叹了口气。
“是毒蛊。”梅童走了进来,冷冷地道:“沄之阁的毒蛊,自然没有记载。”
杜婉茹想了想,“那就说得通了,估计解药只有沄之阁或沧渊有,我只能先尽力给她压制着